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慌的呼喊。
赫夫人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自家女儿和侄子浑身污泥,头发散乱,还在不住地咳嗽干呕,顿时火冒三丈。
“芙蓉,娘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娘定饶不了他!”赫夫人拿出帕子手忙脚乱地给女儿擦脸,结果越擦越脏。
赫芙蓉见到母亲,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指着岸上的江乐央就哭喊着告状:“娘,就是江未央那个贱人推的我和表哥,您快教训她!”
魏超俊也边呕着脏水边附和:“姑母,我们俩都是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推下来的,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赫夫人一听,气得脸色铁青,转头就质问道:“江小姐,这就是你们护国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吗?邀请我等过府宴饮,却如此侮辱宾客,你今日必须给我赫家一个交代!”
面对赫夫人的指责,江乐央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委屈无措的表情,声音柔弱地反驳道:“赫夫人怎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冤枉我呢?明明是魏公子追逐赫小姐到了池边,他们两个拉拉扯扯、嬉笑打闹,一时不慎才失足落水,与我何干?”
说着,她还适时地抬起袖子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语气更加哀婉:“我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何能同时推得动两个人下水?分明是他们怕落水被人说闲话,坏了名声,才合起伙来污蔑于我。”
陆小云频频点头,江姑娘说瞎话不打草稿的作风果然得了他真传。
树后的年轻人也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江小姐果然雄风依旧,绝对不吃亏。
她这番话,再配上娇弱委屈的模样,顿时说服了围观的宾客。
“江小姐这般娇弱,怎么可能推得动两个人?”
“赫小姐和魏公子本就是表亲,平日就常在一处玩闹,拉拉扯扯失了分寸掉下去,也是有可能的……”
“自己不小心落了水,却要攀扯别人,这心思可就有点……”
赫芙蓉听罢急了,尖声叫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推的,表哥可以给我作证。”
江乐央立刻抬起泪眼,“赫小姐,公堂之上尚且知道嫌疑之人不可互相作证,你与魏公子休戚相关,他的证词如何能取信于人?”
江皓斩钉截铁地说:“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们二人在池边嬉戏打闹才不小心掉下去的,休想污蔑我妹妹!”
陈栖乐也紧跟着站了出来,“就是如此,江小姐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