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丝毫不避讳，“恭喜你猜对了。”

周越然：“……”

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这个位置也不错，周越然也没再说什么，缓缓地坐了下来。

报告厅里的灯光昏昏暗暗的，讲台区域很亮，上面摆了几张桌椅，教授正坐在上面演讲。

这样的环境下，林清欢坐在后排边缘的位置，睡得格外踏实。

不止林清欢，其实周围的同学也都开始睡起来了。

老师们坐在前排的位置，根本看不清后排的同学在干嘛，似乎只要不聊天，发出声音，他们就不会管。

安澜觉得演讲有些无聊，便低下头看英语单词。

迟砚微微偏头，视线落在她脸上，安澜看得认真丝毫没有察觉到。

迟砚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好一会，才缓慢地移开，随意地落在她手里的英语单词本上。

“moonlight，什么意思？”

安澜愣了下，下意识地回答，“月光。”

说话间，她才转头看他。

迟砚看着她问：“你平时和同桌经常会讨论问题？”

他突然问了这么不着调的话，安澜疑惑地啊了声，“偶尔会。”

毕竟是同桌，一起讨论问题也正常。

安澜以为他是对英语感兴趣，把书往他面前递，“你要看嘛？”

迟砚不咸不淡地说：“不用。”

说完这句就收回视线，看向讲台。

安澜看着迟砚面无表情的侧脸沉默了会，才低下头继续看书。

看了会，周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但好在前面的人没听到。

安澜眼睛微微睁大，转头看旁边的林清欢，她歪着头靠在椅子上睡得香甜。

她凑过去听想确认是不是林清欢发出来的声音，人忽然醒了。

四目相对，林清欢刚睡醒，眼神很懵，“你干嘛？”

安澜刚想说“我听到呼噜声了”，但是林清欢醒了过后那声音还在，她就没说出口了。

林清欢猜中了她心里，“你不会以为我打呼噜了吧。”

安澜沉默。

林清欢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没和你睡过，我什么时候打过呼噜了。”

“……”

坐在前面的周越然突然被旁边的人，小声提醒，“哎同学。”

安澜和林清欢听到后，下意识地看过去。

周越然迷迷糊糊地醒了，他旁边的男生又道：“你都打呼噜了。”

周越然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

“……”安澜转头看林清欢，“这种环境你们怎么睡得下去的。”

林清欢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这个椅子太软了，灯光又暗，很容易睡着啊。”

她转头瞥了安澜一眼，“我昨天去玩太晚了，第二天起来又早，睡眠不足。”

安澜皱眉，担忧地说：“欢欢，你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林清欢笑了笑，“没事，喝了这么多酒不也没什么事。”

她说话间，余光看到了安澜旁边的迟砚。

“不是说给周越然占座位嘛，怎么变成迟砚了？”

安澜指了指前面的人，“占了前面的座位。”

林清欢勾着唇，意味深长地说：“这样啊。”

“……”

＊

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结束，年级第一不在一班，这件事情在校园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每个班级都只打印本班的成绩单，安澜盯着传到手的成绩单愣了下。

她考了班级第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