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治疗。通常来说,都是我来为旁人做这件事。”

伊戈洛希的声音很轻,很舒缓,戴着鸽血色红宝石戒指的手指轻轻摩挲,被缇娅治好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哪怕那只是小?伤,她也是竭尽全力为他了。

“但您以后还是不要再这样做了。”

伊戈洛希微笑着说:“这样的事情我自己?来完成就好,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实在不必您如此牺牲。”

……他是对的,这点小?伤,他轻而易举就能?治好,根本不用缇娅动手。

她这是关心则乱了。

缇娅抬眸,那死嘴又开始胆大包天不受控制地狂野了:“我希望没?有?以后了。”

伊戈洛希微微一怔。

“再有?以后,说明你还会受伤,那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以后。”

“我希望阁下?如同真正的神明那样不灭不死不伤。”

“而且……如果?真的无法如我所愿,您还是会受伤,我依然会像今天这样自不量力。”

“你受伤了,我眼里只能?看见这件事,想不到别的,哪怕是我自己?。”

如此流畅的情话就这么?顺嘴秃噜出来了,说得几分真假,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

但伊戈洛希绝对没?听?到过类似的话,因?为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手臂上发?红发?烫的位置突然又开始疼痛,缇娅脑子混乱,无暇顾及,现在是眼里心里只看得见伊戈洛希。

他真好看。

华丽精致的长袍在他身上只是点缀,从?不喧宾夺主。

腕间纯银的圣铃微微晃动,悦耳清澈的响动能?驱魔净心,却不能?让缇娅冷静一点。

她不知死活地提到自己?之前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事情:“阁下?,您说您在那面碎裂的银镜里看那见了我。那我能?不能?问问您,您看见了怎样的我?”

“您说那是色·欲之镜。”

缇娅尾音有?些颤抖,高跟鞋里的脚趾用力抵着地面,手不自觉抓住了裙摆,身体本能?地为即将到来的危险感到恐惧,可大脑和心脏只有?兴奋和跃跃欲试,没?有?一丝逃避。

“那么?,您看见了我在做什么??”

伊戈洛希被她直接又热烈的眼睛注视,竟然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这很罕见。

作为斯凡大陆的大神官,圣庭的绝对权威,神明之下?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与他比拟了。

他总是被仰视和遵崇的,他的人生之中从?未有?过现在这种被禁锢和猎捕的错觉。

这必然是错觉。

毕竟谁会胆大包天到想要将他禁锢和猎杀?

会那样想的只有?魔鬼的信徒了。

而魔鬼早在很久之前就被分割了神格,湮灭在世?界之中。

“怎么?不说话。”

缇娅得不到回?应,忍不住往前一步,如同飞蛾扑火那样,踮起脚尖贴近他的面孔。

“阁下?为什么?不说话?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您总是那么?仁慈和蔼,怜悯终生,那您能?可怜可怜我,满足我这一点好奇心吗?”

“我……”

伊戈洛希唇瓣微启,水而红润的唇缓缓开合,“我看到”

他蔚蓝如天空的眼眸凝视着她,脚步不自觉往后退去,纯洁的神官面上再次出现了细微的无措,他偏开头,稍稍皱了皱眉,而后伸手按在缇娅的肩膀上。

“请别再靠近。”

他微微屏息,拒绝她:“这不合教廷的规则。”

“您告诉我看见了什么?,我就不会再靠近您了。”

缇娅找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