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刚开口的那句“你在这里”听起来?好像是“终于?找到你了”。
她忍耐着提起手里的水桶:“如您所见,我在浇花,作为?园丁或者说花匠,我穿成这样也?很合理吧。”
卡维尔不可思议地凝视她,错愕道:“浇花?园丁?花匠?”
“……我说了什么难懂的词汇吗,魔导师大?人需要?这样重复,如此不可置信?”
缇娅有些不解道:“就是你看见的这样啊,我需要?照顾这些白蔷薇,这是我在王庭要?做的事。”
“……”卡维尔后退几步,满脸都是迷茫。
“你,照顾,白蔷薇?”他一字一顿地确认道,“这就是,你在王庭,要?做的事?”
缇娅:“……”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他在迷茫什么。
“是的,这是我自己提出来?的。”缇娅点点头,带着一点安抚意味道,“能力有限,来?都来?了,我就试试看做点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行不行,没想到冕下就同意了。”
“……就试试?”卡维尔艰难地重复,“没想到就同意了?”
“是啊。”缇娅真诚地看着他,“你们?没人试过吗?”
“……”卡维尔盯着缇娅,沙哑地说,“不。没有,没人试过。我从未给?听到过这样离谱的事情?。事实上,星痕公?爵小姐,我惊讶于?你的大?胆,大?约这就是旁人说的,财富与风险等价交换。”
她居然能在冕下面前说出这样的事情?来?,冕下还同意了。
每个字单独拿出来?他都认出,组合在一起,纵然他学识渊博也?听不懂了。
“要?付出代价。”他喃喃道,“缇娅,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或许是因为?你所想要?的不多,你所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好像只有这个说法可以让他稍微平静一点,但同样的,他更加认定之前的想法了。
卡维尔漆黑的眼睛盯着她,语气?复杂道:“您真是得天独厚。”
“您”这个字第一次在对她的称呼里怀有了恭敬之意。
肃然起敬了属于?是。
“总之,我要?走了。”
卡维尔换了个语气?,恢复如常道:“我要?去执行我的任务,阻止东征军毁掉冕下的神格祭坛。”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圣物馆丢失的圣物,是冕下被封印的神格碎片之一。”
他快速说道:“它就快要?被冕下吸收了,到时冕下就可以拥有令光明?神退避的力量,真正抢回一席之地。”
“冕下的力量无边无限,便?如世间永远无法扫除全?部的黑暗。它永远藏在人们?心中,只要?还有人活着,黑暗就永远不会消失。”
卡维尔悲观又优雅地说:“教皇是祭祀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东征军必将失败。”
他观察缇娅的反应:“你的亲哥哥就在其中,你当了逃兵,我记得你们?分开之前,他还许诺了自己的奖赏将为?你抵消逃兵的污名。”
“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卡维尔拖长音调,接下来?的话似乎最不重要?,但又好像是他真正想说的。
“你要?不要?我一起离开这里。”他欣赏了一下花园里的花,“连这样离谱的事情?都能交给?你做,相信如果你要?走,冕下不会阻拦你的。”
缇娅看着他道:“是的,冕下说过,我随时可以离开。”
卡维尔深深地捂住了眼睛,唔了一声,好像整个人都很难受。
缇娅顿了顿继续道:“而雷奥吉斯和东征军,我劝您保持谦卑,别?那么笃定结果,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失败?”卡维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