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临渊:“……”

“为什么不把文小姐带上?”舟以雁说,“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关临渊脱下外套,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她还想在那里逗留一会儿。”

舟以雁却知道,文浅必定是因为她在,所以才不肯坐这顺风车。

宝宝还在盯着关临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仿佛触动了他身上的什么开关。

关临渊看向宝宝,眼神温和,仿佛之前他脸上乌云密布的恐怖模样只是她的错觉。

回到半山别墅,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雨也停了,天空一碧如洗,晴空万里。

关临渊去洗澡,舟以雁将宝宝抱到大床上,逗他玩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

出去大半天,她累了,虽然全程都是坐车,但就是感觉累。

拉开浴室的门,关临渊围着浴巾在一片热气弥漫中走了出来。他用毛巾擦干头发,倒了杯开水,咕噜噜地喝光,然后走去主卧。

窗帘拉上来,室内的光线有点昏暗,但依旧能看清楚相拥而眠的母与子。

舟以雁的五官很精细,分开看的话,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漂亮,合在一起,就更相得益彰。

宝宝长得像她,漂亮得如同精工打造,是一尊人家人爱的白瓷娃娃,就是瘦弱了点,除了脸颊粉嘟嘟外,手脚肚子都没什么肉。

关临渊将房间的暖气调高,然后也躺了上(呀)床,将宝宝围在中间,手臂自然地搭在舟以雁纤细的腰上。

舟以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周遭的光线微弱得仅能分辨出家具的模糊轮廓。

她想坐起来,但身体却被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

关临渊的手臂如同上了502一样粘在了她身上,她费了很大劲才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她发现宝宝被他们踹到了床脚边,幸而这床足够大,宝宝才没有掉到地上,不过也足够让她捏了把冷汗。

她拧亮床头灯,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多了。

她抱起宝宝去了隔壁婴儿房。

宝宝睡得很香,舟以雁喂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大口吸着,却始终闭着眼睛。

看来宝宝也是累了。

之前从来没带他到外面过,今天一次性够本了。

舟以雁安置好宝宝后,返身回到卧室。

关临渊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刚才她起身时那么折腾,他却愣是没醒。

有点反常。

昏暗的床头灯光落在他刚毅的脸上,映出他剑眉深锁的模样。

双颊潮红,特别是那两片薄唇,干燥艳红。

她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掌心一片滚烫。

无疑是发烧了。

“关临渊?”她想把他喊醒,问一下急救箱在哪儿,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病得真是时候,家里的佣人都不在,从眉山回来的时候她还听到关临渊对司机说下午不用车子,放他回家。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们两人……哦,不,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宝宝。

舟以雁只能先拧了一条冷毛巾搭在他额头上,然后翻箱倒柜找急救箱。

卧室找遍了都没有,她犹豫了一下,去了隔壁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关,一推就开了,她没敢翻得太乱,只是把每个柜门打开看一遍,里面的文件半点不碰。

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万一看了不该看的,关临渊说不定会弄死她。

结果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急救箱。

离开之前,她发现办公桌上的相架倒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本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