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以雁当然也知道有那么一家餐厅:“但那里的消费贼贵。”

“又不用你掏荷包。”关临渊道。

“贵就是贵啊,跟谁掏荷包有什么关系?”舟以雁只是认为没必要花这个钱,不如先在市中心吃点东西。

司机却误解了,自作聪明地开口:“先生,夫人的意思是,你的钱就是她的钱,两夫妻不分彼此。”

舟以雁囧了,忙分辨:“我没有这个意思!”

关临渊闭上眼睛,淡淡地道:“开点音乐。”

音响里立刻飘出一阵凄凉的二胡演奏,悲悲戚戚,丝丝入扣,车子就在这悲怆的旋律声中一路飞驰。

下车的时候,舟以雁的眼圈微微泛红,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每回听《二泉映月》都会悲从中来。”

关临渊对司机说:“待会儿换一张CD。”

两人在半山餐厅的雅座坐下,这里不设包厢,元旦人多,基本上满座,服务生搬来屏风,给他们隔出一个独(呀)立的空间。

宝宝还在睡,留在车上由司机照看。

“司机也还没吃午饭吧?”舟以雁问。

“他吃过了,在我们拍照的时候。”关临渊道。

“这里重新装修过了。”舟以雁看了下周围,抬手点了点关临渊身后的那幅水幕墙,“以前那里不是这样子的。”

关临渊看着她问:“以前跟谁来过?”

舟以雁垂眸避开他的目光,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笨拙地转移话题:“这里的客人那么多,上餐肯定很慢吧?”

话音刚落,服务生就推着餐车走过来了,将他们点的东西一一摆放好。

关临渊没有追问刚才的问题,铺好餐巾,拿起刀叉优雅地切割牛排。

舟以雁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然后才道:“跟苏木晟来过一次。”

“嗯。”关临渊似乎并不在意,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其他桌子的客人或轻声细语或热烈交谈,发出的声响都成为了他们用餐的背景音。

回到车上之后,关临渊又再闭上双目。

“什么时候来过?”

舟以雁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一眼,竟然听明白了他在问什么。

“……前年的8月17日。”

关临渊说:“乞巧节。”

舟以雁吃了一惊,她故意不说是乞巧那天,谁知道他一听就知道了。

“去锁姻缘了吗?”关临渊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喜怒。

舟以雁也不认为他会介意。

他本来就知道她是苏木晟的未婚妻,要介意就不会娶她,娶了她就没必要介意。

“锁了。”舟以雁苦笑,“但现在看来,没锁住。”

眉山山顶有个延伸出去的小平台,护栏上挂满姻缘锁,周围很多出售锁头的小摊档。

关临渊下了车,接过司机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等待舟以雁抱着宝宝从车上下来。

司机殷勤地问:“先生要买锁吗,我去替你们挑两个心形的?”

关临渊说:“不用。”

舟以雁本来还担心关临渊要跟她锁姻缘,那场面太狗血了,想想都觉得尴尬,幸亏他没这个意思。

“你带我来这里是……”舟以雁不解地问。

关临渊一本正经地道:“满月登高,就去全城最高的地方。”

在半山吃了一顿饭,被他勾起锁姻缘的话题,害她都忘了这次上山的目的是为了宝宝。

两人在山顶逛了一圈,人太多,几乎被推着走,所以他们也没心情逛太久,意思意思便返回车上。

“临渊?”舟以雁走到车门边正要拉开车门,一把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