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表现得很平静,其实也真的是平静,对一个人失望透底,面对她时,心里便再泛不起半点涟漪。

只是从小到大,她没跟妈妈拌过嘴,更不曾像方才那样痛快地说出那些尖酸刻薄的话。

她温顺了二十多年,终于在嫁人后迎来了叛逆期。

那晚之后,接连一个月何凤英都没再打过电话来,这让舟以雁有点意外,以她对何凤英的了解,不该就这样轻易放弃才对。

特别事关舟尧,何凤英和舟建业对他可谓千依百顺,他急需资金创业的话,何凤英肯定不择手段都要满足他。

但为什么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了?

“关临渊,这段时间我妈妈有没有向你借过钱?”舟以雁不得不怀疑是关临渊替她解决了这事。

“嗯?”正在吃早餐的男人停下了动作,看了过来,“没有。”

“哦,没事了。”舟以雁低头吃了一口红枣糕。

管家接过女佣烫好的西装外套,关临渊用纸巾擦擦嘴角,走过去,把西装穿上。

管家又再替他穿上外套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