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舟以雁出来,换关临渊进去。

“不好意思,出于职业素养,我不能透露患者的情况给你知道。”那个心理医生姓冯,非常年轻,像大学刚毕业的学生,但在心理学里面却是公认的权威级人物。

关临渊沉默了片刻,道:“我理解,但作为她的丈夫,我想要尽一切可能去帮助她。”

“你的想法很好。”冯医生赞赏地点头,“你的态度其实是很正确的,关夫人的确很需要你的帮助,看得出她很爱你,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心里患得患失。你在日常生活上多跟她做一些承诺,多谈将来和以后,让她安心,使他知道你想跟她长长久久。”

关临渊接受了冯医生的建议。

“另外,我想给你看一份检查报告。”他把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冯医生疑惑地接过,取出里面的资料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须臾,他脸色遽变。

“你怎么不早拿这份资料出来给我看?”他眉头紧皱,一脸不可思议,“关夫人居然服用了这种禁药,那她真是个坚强乐观的人,不然早就抑郁了。”

关临渊冷静地追问:“那种药的药效竟然那么可怕?”

冯医生说:“比你想象的可怕。关夫人的心里障碍自然跟所受的刺激分不开,但若不是她曾经服用过那种药,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可能引发那么严重的精神疾病。”

关临渊急切地问:“能治疗吗?”

冯医生不敢保证,只能说:“我尽力。”

回去的路上,舟以雁不断地偷瞄关临渊的神色。

“为什么带我去看精神科?”她闷闷不乐地问。

关临渊淡定地道:“这段时间你心事重重,很不开心的样子,但你不愿意告诉我。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我没办法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憔悴。看心理医生其实是很平常的事,接受心理咨询只是一种调节的方式,现代人很多都处于亚健康状态,你不必把这件事看得太过严重。”

舟以雁低着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她这几天的确一直闷闷不乐,压力也非常大,甚至一度快要疯掉,但就在昨天,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再让自己无休止地纠结。

晚上,舟以雁让麦栎带着宝宝到她的房间休息。

麦栎心领神会,冲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关临渊在书房里忙碌到深夜,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平日早早睡下的妻子今夜却还靠在床头看书。

他先是一愣,心里快速地闪过几个念头,脑海里是昨夜舟以雁手持匕首时森冷的眼神。

“你忙完了?”她从书里抬头一笑,脸上尽是柔情。

关临渊的所有警惕就这样放下了。

不是昨晚那个“她”。

“怎么那么晚还没睡?宝宝呢?”他走过去,发现小床是空的,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舟以雁抬臂,羞涩地缠上他的胳膊,“你、你有没有想过……给小乖乖要个妹妹?”

关临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他讶异地看着她,在确认了她脸上娇羞的神色后,才知道她是认真的……在勾引他。

“想过。”他如实回答,目光一瞬间变得暗沉。

舟以雁越说越小声,“那、那我们要多努力。”

关临渊纵然有满腹疑问,此时此刻,也都搁到了一边。

美色当前,又是他深爱的女子,谁还能坐怀不乱?

“好。”他拉上帐幔,倾身躺倒在床上。

长臂一展,将她纳入怀内。

舟以雁闭上双眼,主动地张开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把自己彻底交出去。

那条刻着自己名字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