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看吧,我有点累了。”她把轮椅驶向电梯。

“我跟你一起上去。”关临渊帮她按开了电梯。

轿厢是全透明的,舟以雁特别喜欢,电梯往上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腾空而起。

“家里的下人刚才都给你重新介绍一遍了,但还有一个人在二楼,没有下来。”关临渊按着电梯门让她自己控制轮椅出去,然后道,“她也是刚到,在房间整理行李。”

舟以雁好奇地问:“你的亲戚?”

“不是,”关临渊道:“是给你请的一个看护。”

舟以雁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我都出院了,不用看护也可以。”

关临渊立刻反对,“不行,有看护照顾你,我才能比较放心。”

舟以雁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他什么事情都提前帮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对于这份呵护和关怀,她只能接受和享用。

结果还没走到主卧,走廊尽头那个房子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麦栎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舟,恭喜出院。”麦栎喜气洋洋地跑了过来,本来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一眼看到板着脸的似乎生怕自己把他心爱的玻璃人儿碰坏的关临渊,便立刻刹住了脚步。

“小麦?!你怎么在这里?”舟以雁喜出望外,随后又恍然大悟,“你就是我的看护?”

麦栎笑着点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麦将竭尽所能为你服务。”

关临渊看着舟以雁问:“现在还说不需要看护吗?”

麦栎随即脸色大变,紧张兮兮地看向她,“小舟你不要我?”

“没有没有,我当然要你。”舟以雁立刻道。

就算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她仍旧跟麦栎一见如故,突然从医院回到关家,跟所有下人都不熟悉,甚至对这个家也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似乎只能依赖关临渊一个人,心底未免有些彷徨。

但如今,小麦来了,还是个跟她同气连枝的人,那些被压抑在心头的不安,随即便消散了大半。

关临渊总能清楚地洞悉她心底的每一份情绪,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它们安抚到极致。

就像现在,舟以雁闭着嘴巴消化掉一个呵欠,为的是不打断小麦兴致勃勃地跟她分享的一次坐游轮的经历,但关临渊却第一时间觉察到了,目光往麦栎身上一扫,麦栎顿时感到如芒在背。

“那个,我的行李才收拾了一半,游轮的趣事以后再接着说吧。”麦栎好歹以前在关家呆过,对于关临渊隐晦的指示不可谓不清楚,于是立刻停止了话题,果断退下了。

关临渊将满意藏在眼底,转而对舟以雁道:“你有午睡的习惯,现在差不多是休息的时候了。”

舟以雁的确困了,一键启动轮椅,驶进了卧室。

“你也一起……”她羞涩地想邀请他共枕眠,但话才说了一半,关临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快接电话吧,我去休息了。”舟以雁来到床边,想要从轮椅上挪到床上,但她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痊愈,腿上的伤也不时隐隐作痛,使不上劲。

手机铃声停了,她以为关临渊接电话去了,谁料蓦然从背后伸出一双强健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

关临渊温和地道:“你先睡,我接个电话就回来。”

语毕,拉过被子帮她盖上,又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哦。”她傻傻地看着他应了一声。

关临渊每次凑近她,她都都禁不住脸红,而且目光完全不受控制地粘在他脸上,就差眼睛里的红桃心没蹦出来了。

关临渊勾了勾唇角,又亲了她一下。

这次是唇。

然后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