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栎愣了一下,迟缓地转头看向关临渊。

是有人,但此人非路人,麦栎不懂她干嘛那么大反应。

关临渊大咧咧地在大床对面的短沙发坐下,长腿优雅地交叠,语调冷淡地吩咐麦栎:“帮她看。”

舟以雁死死捂着衣服不放手,对麦栎说:“你让他出去。”

麦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哭笑不得地对舟以雁道:“关先生现在是我老板啊,他让我出去还差不多。”

舟以雁愣是咬着牙跟他较劲了两分钟,最后终于忍受不了涨奶的痛,转头可怜巴巴地对麦栎说:“小麦,我好痛啊,现在怎么办?”

“我先帮你用热毛巾敷一下,然后再帮你按摩。”

主卧是自带浴室的,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舟以雁就算赶不走关临渊,也没打算让他占便宜,背过身去才把衣服掀起来。

麦栎用热毛巾替她热敷了两轮,然后帮她轻轻揉按。

还没揉几下,舟以雁已是泪水涟涟。

“能不能轻一点啊,小麦?”

“太轻没有用,你忍耐一下。”

舟以雁吸了吸鼻子,问:“一下是多久?”

“很快的,大概五分钟吧。”

舟以雁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关临渊这时突然开口问:“宝宝接下来能不能只吃母乳,不吃奶粉?”

这话显然是问专业人士麦栎的。

只是舟以雁刚才已经自动忽略了他的存在,现在乍一听这低沉醇厚的声音,才又重新意识到这房间里还坐着个男人。

麦栎回答他说:“小舟母乳有点少,恐怕不行,宝宝如果吃完母乳还是哭的话,就要加一点奶粉。这样吧,明天起我早晚帮她按摩一次吧,应该会有帮助。”

舟以雁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早晚一次?

“不不,让宝宝加点奶粉就好。”她一点都不想受这种罪。

与此同时,关临渊淡淡地道:“不必。”

每次他一说话,舟以雁就会联想到优美悦耳的托布秀尔,像现在。

麦栎只好耸耸肩道:“那就混合喂养吧,配方奶的营养其实也很高的,现在不少宝宝也是这么养的。”

“我的意思是按摩的工作不必你来。”关临渊面无表情地补充,“我来就可以。”

舟以雁愣了一下,看向麦栎,表情在问:他刚才说什么?!

麦栎也是一脸惊讶,不确定地问:“关先生,你是说由你来帮小舟按摩?”

关临渊面无表情地点头:“对。”

“不劳烦你。”舟以雁果断拒绝。

麦栎犹豫了一下,也不赞同:“关先生,那部位对女性来说是很脆弱敏敢的,必须使用正确的按摩手法。”可不是闹着玩。这一句她没有说。

“就刚才那样,对吗?”关临渊淡淡地问。

麦栎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按摩手法,点头道:“是的。”

“我学会了。”关临渊简直语出惊人。

麦栎迟疑地问:“请问关先生是什么时候学的?”

关临渊淡定地道:“刚才。”

麦栎的第一反应是,他在逞能,出于对舟以雁的爱护,她说:“要不我在示范一次吧,这回动作会慢一点。这套手法我当初也是学了两天才会的。”

关临渊冷冷地回绝:“不必。”

舟以雁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找不到可以插嘴的地方,简直心急如焚。

“我不要你摸!”她转过身急切地抗义,把按摩都说少了一个字,不过中心思想倒表达得非常明确。

关临渊双手环胸,表情冷淡如昔,不置可否。

舟以雁心里七上八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