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实在撑到不行,就直接把鱼给吃了。

宝宝自己在那头吃得很嗨,小勺子早被扔到一边,直接上手抓着吃。

管家留意着宝宝吃进去多少又洒了多少,然后默默地替他补上。

饭后,舟以雁替宝宝洗了脸,擦干净手,又换了件衣服,才把他带到楼上房间。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舟以雁把宝宝放到大床上,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关临渊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年龄最小的那张照片,是六岁时拍的班级合照。

舟以雁偏偏就提起了相片的事。

“我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可以看看照片吗?”

关临渊说:“我很少拍照。”

舟以雁说:“少也是有啊,看看呗?”

关临渊只能去书房拿。

果然只有薄薄的一本,而且还有几页没放满。

“这么少?”舟以雁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藏起了几本不想让她看。

关临渊问:“那你看不看?”

舟以雁赶紧伸手抢过来,当然看,说不定还能发现几张黑历史,以后被他欺负时就拿出来还击。

这本相册虽然薄,但比较大,一页可以放四张照片。

所以算起来,一本也有八十张。

她满心期待地翻开第一页,发现是四张合照,一眼扫过去,感觉人头太多,便暂时跳过,接着往下翻。

然后就看到第二页,依旧是四张合照。

舟以雁:“……”

关临渊说:“不想看就还我。”

舟以雁于是继续翻。

终于看到了人头没有那么密集的照片。

五六个婴儿肥都还没褪去的小男生小女生站成一排,身后是一座极具辨析度的雕塑。

“这是在那什么公园拍的吧?”舟以雁的目光一一掠过那些稚嫩的脸蛋,最后落在最旁边的那个身上。

“这个女孩子好可爱啊,是你们的班花吗?”

关临渊:“……”

舟以雁揶揄地看着他,“还记得人家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关临渊:“我。”

舟以雁:“什么?”

关临渊黑着脸道:“那是我。”

舟以雁:“……”

真的假的?!

她赶紧又细细地打量了那“女孩”一番。

刚才看的时候还奇怪为什么这小女生不留长发,剪了个椰子头,但尽管这样也很萌很可爱,谁知道,居然是男生?而且还是大冰山关临渊?

“一点都不像啊!”舟以雁看看他,又看看照片,最后发现小芭比的左眼下面的确有颗小小的泪痣。

所以……这绝对是基因突变啊!

关临渊说:“还看不看?”

舟以雁说:“看看看!”

她加快了翻页的速度。

小学和初中大多都是合照,那张小女孩似的脸蛋直到初中毕业时才终于有了变化,眉目间渐渐有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等等……

她停下了翻页的动作,视线长久地落在他身穿白衬衫,握着乒乓球拍与人对垒的那张照片上。

这是她看到如今,关临渊唯一一张唇角带着笑意的相片。

十三四岁的青涩少年,修眉俊目,唇红齿白,帅得不成话。

分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几分成年后的关临渊的模样,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怀念感涌上心头。

仿佛自己曾经在哪里跟他见过。

但记忆千回百转,就是理不出头绪,找不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