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在没想到,您竟也会在此处。”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看来这些年他这义弟独自在京也是长进不少。

曹野在旁听着很是感慨,要知裴深比他要小,曹嵩过世前不久,或许是察觉自己身体虚弱,于是依样画葫芦,将他和曹野一样弄进京城为官,只是,因裴深只是义子,出身低微,曹嵩只能将他放进了不甚起眼的工部,一开始做的是虞衡清吏司郎中,一直到天火案后,因曹嵩过世,曹野救驾有功,裴深这才迁工部侍郎,为正三品。

在曹野辞官时,裴深也不过才入仕一年有余,便是曹野也几乎没听见过裴深在他面前打官腔,结果没想到如今却是瞧见了。

寥寥两句,说了自己是受圣命而来,说曹野有麻烦却又并未明示麻烦与聂言有关,可以说既是警告也是寒暄,任凭对方是聂言也挑不出毛病。

在场都是聪明人,曹野能听出来的,聂言也能听出来,见状,他也知道今日恐怕不是为难曹野的好时候,笑道:“只可惜啊,我此番告假着实有些久了,赶着要回去,只怕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和你们叙旧了。”

“那聂大人,之后我若是得了那妖物消息,会记得同你通报一声的。”

曹野见状,还不忘笑眯眯地补上一刀,随即,他目送聂言带着他那一众暗卫离开客栈,刚松了口气,立竿见影便开始咳嗽,惹得裴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兄长!你还好吗?”

“多亏了你,阿深……来得正是时候。”

曹野喘匀了气息,苦笑道:“希望聂大人是真的要回京了,别再随随便便杀个回马枪。”

裴深摇摇头:“应当不会,他确实已经离京太久,朝中非议不少,还有一些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他之所以急着走,应当是因为这个。”

“他走了。”

此时,站在窗边的勾娘看着楼下聂言的马车走远:“看方向应是越州南门,或许他本就打算拿到佛像便走。”

孔雀哼了一声:“是怕夜长梦多吧?毕竟如果这佛像真是什么仙人髓,肯定要早早请进他京城的大宅里才好。”

日夜兼程赶了一路,裴深两眼乌青,加上那半头华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曹野心下愧疚,无奈道:“可惜你也不能歇……今日你如此触他霉头,只怕若是晚归,他回京后便会借此给你使绊子。”

裴深了然:“我明白,但今日他既要为难兄长,我不得不来……兄长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一路来,巡察使破除无根肉,天王胆,种种功绩都已经在民间传开,如果是为兄长的事耽搁了,皇上那里我自然是可以交代的。”

“……传开了?”

裴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曹野不禁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裴深笑笑:“有人拿着神火将军仙蜕招摇撞骗,兄长戳破了那些谎言,是为民除害,百姓自然会感激兄长所做的一切,皇上也定会体恤兄长。”

事到如今,曹野也总算知道,为何先前那越州知州刘大人面对他时总是战战兢兢,防东防西,生怕王杆在他面前说错一个字……原来,是他早就大名在外了。

曹野忍不住笑出了声,放下心来:“不过聂言拜五通亦是个把柄,为让越州百姓不要迷信仙蜕,如今我已将越州城外的五通观砸了,总归得罪了他,这次回去你行事定要小心一些。”

为让裴深回去好交差,曹野又简单告知了他这段时日在越州城中见闻,而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曹野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和裴深说出仙人髓背后谋逆隐情,只称那佛像是天罗旧物,之后一路他也会留意此物的下落,如果找到便会立刻销毁。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裴深一一应下,临走前却还不放心,又硬给曹野塞了两张银票才动身。

“曹野,你弟弟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