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又一直躲在城外提心吊胆,估计觉也没怎么睡,因此熬得两眼乌青。
“看来孔雀那些药油没白做,他被抓了还知道回来找我。”
见状,曹野故意打趣,想叫人放松些,而南天烛也当真经不起激,立刻瞪圆了一双圆眼:“你以为天底下谁都跟你一样没良心!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都坑!”
“……”
平白又给插一刀,曹野叹了口气:“放心吧,既然跟你来了,我就一定会救出孔雀。”
“我……”
面对曹野,南天烛总归有些别扭,但内心深处,其实她也没想到,曹野竟会二话不说跟着她一起来救孔雀。
分明先前他们已经与他拆伙了,而且话还说得那样难听。
“虽然……孔雀被抓有我的责任,但你也逃不开干系。”
她藏在勾娘身后小声道:“都说你爹权势滔天,谁知你名字一点也不好使,非但百姓都恨你入骨,连那些当官的也……”
“是啊,你现在该知道为什么,我要用化名查案了吧?”
曹野苦笑一声,心中却想,小蜡烛和孔雀已经和聂言打了照面,就算现在他不去找聂言,聂言既信五通,也早晚会知道五通观是他要拆的。
思量片刻,曹野说道:“勾娘,你先带着小蜡烛躲一躲,聂言是我旧识,算是我爹的门生,他虽与我交恶,但我如今有圣命在身,便是聂言是当朝首辅也不敢拿我怎样。”
“可是……”
勾娘有些担忧,但曹野却先一步上前替她将面纱系好,对她眨眨眼:“偶尔也听一次我的话吧,好不好?”
“……我明白了,你当心。”
闻言,勾娘从来都非优柔寡断之人,拉上南天烛便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外。
七年了……真不想看见这张脸。
便是曹野性子向来散漫,想到要与聂言这种人打交道都不禁生出几分厌烦。
他理了理衣衫,向五通观走去,结果还未走到近前,聂言便已看到了他,那张仪表堂堂的脸上登时浮上一种让人不快的假笑。
“贤弟,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聂言佯装吃惊,上来对他行礼,而曹野定睛一看,却发现他手上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