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2)

两个人身负着所谓观音血,是神火将军的信徒。”

孔雀说着,深吸一口气:“照聂言的说法,如果将信神火将军有关的一切视作谋逆,那这一次,皇帝要杀的人,又岂止千千万?”

第95章

马车一摇一晃,曹野在昏沉中醒来时,先听到了一阵悠扬的哨音。

因为没有去过前线,曹野并不知这是北境兵士思乡时常吹的曲子,只是本能感到这哨声颇为凄凉,下意识道:“不是出来踏青吗,怎吹这么悲凉的调子?”

他抬眼,天生长手长脚的阮少将军坐在他对面,正百无聊赖地叼着一片叶子当哨,看起来对不能在外头骑马这件事感到颇为憋屈。

见他醒了,阮云夷无奈道:“说好的踏青,结果却是一路坐车,我是在替我的银狮感到不值。”

“可银狮不是正在外头踏青吗……”

曹野撩开帘子,阮云夷最为心爱的白驹银狮正跟在车外,他无奈道:“谁叫你非要和我一起出来踏青……我们先前说好的,你要是带着我,就不能抛头露面。”

“为何?就因为你姓曹?”

阮云夷耸耸肩,他虽是比曹野要年长,但因常年随父在外行军,性情自是比一直呆在京中的曹野要洒脱不少,好笑道:“你是脸上长麻子了还是生了毒疮?说的像是你曹公子不能见人似的……明明上回偷溜出去吃馄饨,我还听见有人夸你俊俏。”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野睡得有些头痛,他又何尝不想出去骑马,只可惜,他身体虚弱,不能受风,而且,碍于曹嵩的身份,他也不能让人认出来。

如今,这一直以来的种种憋屈如同一把闷闷燃烧的火,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我只是……云夷,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何你从不在意我姓什么,你明知道我爹……”

忽然,马车一颠,而曹野的话也跟着卡在了嘴边。

他不知该怎么开口,阮云夷是他唯一的朋友,他难不成还要亲手赶他走?

一时间,马车里静了下来,直到,阮云夷反问了曹野一个问题。

“小野,你在书中看到过,北境是什么样吗?”

“北境?”

曹野一时被问懵了:“难道不是终年风雪连天,还时不时便有鞑兵来犯的苦寒之地?”

阮云夷点点头:“是啊,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又冷又远,一年大多数时候都在下雪,站在哨岗上望出去,除了一大片雪原,就只有远处的高山为伴,甚至,连飞鸟都看不见。”

阮云夷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笑了:“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比你现在还小……在马背上颠了好久才到,结果,却是一个这么冷的地方,我当时给冻坏了,紧跟着又生了病,心里头就开始埋怨我爹,觉得他应该等我长大点再带我来,毕竟,那时我连剑都还没练好,每次都被尉风大哥打趴,心里一直很不服气。”

一直以来,阮云夷在曹野面前都和个“铁人”一样,冬日也能下河游泳,曹野实在没想到他也有被冻病倒的时候,忍不住笑道:“阮将军应当是想磨砺你吧?”

“是啊,爹是想磨砺我,我那时候年少气盛,连着躺了几日之后觉得万分丢脸,于是,病刚好一点就溜了出去,本是想要打只兔子回来,和我爹证明我也可以,但是,那时正逢风雪过境,还没等我找到什么野鹿兔子便已经迷了路,险些就要冻死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