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早已在偏殿等候,听闻传唤,心下咯噔一声,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强作镇定地走进正殿,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下,膝行几步:“臣妾参见陛下。”

嘉庆帝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刮过她。

“舒贵妃,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好好的百花宴,被你们母子弄的乌七八糟,闹出这等丑事,你们让朕的脸往哪搁?”

舒贵妃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一副委屈却不敢辩解的模样。

“是臣妾失察,是臣妾教导无方,求陛下息怒,饶过晋王这一次吧,他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

嘉庆帝怒极反笑。

他指着殿门,声音陡然拔高:“让他赶紧滚回晋王府去,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一步都不准踏出府门。”

舒贵妃心中一松,知道这已是陛下能给出的最轻处罚,不敢再多言,只能含泪应道:“臣妾……遵旨。”

她出门,拉着不依不饶的晋王离开。

再求下去,恐怕就不是只被禁足那么简单。

……

翌日晌午。

云姒一睁眼,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浑身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遍,骨头快要散架,嗓子又干又哑。

她醒来后,在床上躺了好久。

昨晚,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会不会死?

会不会被这男人折腾死?

死在床上?

那太丢脸了。

云姒此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以后,再也不敢撩拨他,再也不敢手贱乱摸,更不敢怀疑他……不行。

这哪是不行,这是变态。

是禽兽!

云姒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本以为,她的身体经过这一两个月的调理,已经变得很强健,没想到,在秦野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难怪这男人之前还问,她的身体可以么?

原来,是真的不太可以。

云姒一边揉着腰,一边下地穿鞋。

刚一下地,就腿软的跌坐了回去。

这让她不禁怀疑,她与秦野的第一次。

那次事后,她压根没什么感觉。

而昨晚,那种疼痛,很明显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所以,他当初并没有真的毁她清白?

只是利用了那个事件,把她娶进王府。

可她确实是中了那种药啊。

想来,应该是秦野给她吃了解药,但没有真正趁人之危,后来的一切,不过是他做出的假象,让人误以为他们……

若真是这样,云姒不得不怀疑,那个药恐怕也并非是秦野所下,他根本不是那样卑劣的人。

天哪。

她和秦野之间的误会,究竟还有多少?

昨晚的经历,虽然让她有些苦不堪言,但让她想明白了这么多事情,也是值得的。

但云姒不知道的是,昨晚,仅仅只是开始。

有些事,没尝试过,怎么都能忍住。

一旦尝过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主儿,你醒了?”

守在外面的兰辛跟陆渔,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传来,知道云姒醒了,立刻端来热水伺候。

两人一进屋,看向云姒的眼神那叫一个暧昧。

兰辛伺候云姒洗漱,陆渔则是去收拾乱糟糟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