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里的数年操练致使他抗压能力异于常人。
“你就是近期大名鼎鼎的齐尚书家公子齐锦迁吧?”这句话仿佛是从齐锦迁的牙缝里蹦出来的。
“没错,托苏小姐的福,我也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了。”齐锦迁自嘲一笑。
“清璃她不可能喜欢你,就算她不喜欢我,也不可能答应这桩婚事,是不是你逼迫她成亲的?”
谢凛渊回想起苏清璃月余前的那次对话,他伤心欲绝,苏清璃向他表明过心上人是傅雪臣,这齐锦迁突然冒出来,颇令人匪夷所思。
“我和苏小姐情投意合,谢小将军就莫要再痴心妄想了,要怪就怪你当初不懂得珍惜,今朝痛失佳人也数罪有应得。”
齐锦迁的言辞锋利,在谢凛渊的心口上狠狠插了一刀。
谢凛渊气急败坏地嘶吼:“你……姓齐的,休得在本将军面前胡言乱语!”
若非眼前男人是个坐轮椅的残废,他早是一拳打上去了,岂能容他一次次明目张胆地挑衅?
“谢小将军莫不是恼羞成怒了?”齐锦迁目不斜视,微仰着头唇角半好似有若无的笑,静静观看着谢凛渊,话锋陡转,“齐某在此恳请谢小将军不要打扰阿璃一家的安宁,我会照顾好她的亲人,就不劳谢小将军费心了。”
谢凛渊无言以对,齐锦迁说的话令他萌生退意,踉跄着往后蹿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错过一次苏清璃,他便这辈子和苏清璃失之交臂,大概是老天也在惩罚他吧!
“这是阿璃欠你的钱,谢小将军拿去数仔细了,看看可有差了的,我再行补上。”
齐锦迁好整以暇地围观谢凛渊痛苦的表情反应,取下腰间鼓鼓的钱囊递上前去,一切皆在他的算计之中。
“够了,我和清璃两清了,后会无期。”两相权衡之下,谢凛渊担心他的一厢情愿会给苏清璃和苏家造成困扰,加之家中父母依然不看好这门婚约,忍痛说出这句话,随之狼狈地扬长而去。
“六爷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这位谢小将。”隐寒竖起大拇指,他家六爷一向擅谋,就连齐尚书和齐皇后也会听取齐锦迁的意见。
“他只是个在兵法上天赋异禀的武将罢了,论起心机,他远差首辅大人,亦不如其父谢大将军头脑清醒,是以傻到从苏淮海入手,以为靠全心全意付出能感动苏小姐。”
谢凛渊的做法在齐锦迁的眼里不可谓不天真,他能被傅雪臣夺走至爱属实不冤。
表面是雷厉风行的武将,实则优柔寡断。
解决了谢凛渊这个后顾之忧,就该防着傅雪臣的异动了,他是不信傅雪臣能割舍得下苏清璃。
他深知男人是经不起寻衅的生物,越是有人抢夺的猎物,他们越不会轻易放手,他和傅雪臣的较量这才正式拉开序幕。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另一边,苏淮海白拣了一个便宜女婿,可把他欣喜得找不着南北。
“父亲,您多看着点前方的路,当心别又撞着头了。”苏清璃在苏淮海的身后细心提醒。
这房子是齐锦迁作为女婿特地送给他们的,苏清璃原本一直推辞不收。
齐锦迁却劝她收下,一来能够维持齐府和他的体面,二来也能显示出他们夫妻情深,堵住悠悠众口。
“为父晓得了,话说璃儿,你和齐女婿是何时认识的,你们两个小辈相好,怎么瞒着我们不说?”
苏淮海得了这套满意的宅院,又听闻苏清璃和齐锦迁两心相悦,二人结合不失为一段良缘,只是齐锦迁他也是头一次见此人,下意识觉着他们的婚事来得仓促。
“父亲,锦迁同我相识不久,我在齐府当过一阵塾师,便是这样结下的一段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