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你下去,我有话要对苏小姐说。”
确切来说,他不是有话要说,是有事要做,圆房这种私密的事总不能留着一个奴婢在旁观瞻吧?
青竹虽则隐隐有着几分忧虑,但傅雪臣的话她不能不听,心有挂碍地轻点脑袋,缓步举棋不定地退远。
苏清璃喝完半碗温热的药汤,屋子里还飘散着苦涩的药香味道,听到似有脚步声移动,“青竹,你怎生走路跟做贼似的了?”
傅雪臣挑了挑眉梢,一步一步走近苏清璃,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镌刻在了她的脸上,“苏小姐,我在自己的府上,何来做贼一说?”
“首辅大人,你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
苏清璃未作闪避,而是勇敢地迎接着傅雪臣的视线。
前几日在柳眉双的接风宴上,她看到傅雪臣是偏向柳眉双的,柳眉双接二连三地针对她使坏,他都不曾出面主持过一次公道。
光凭此点,就足以看出傅雪臣对她有多不在乎。
“潇湘苑也是首辅府的地盘,我来坐坐有何不可?”说着,傅雪臣便提袍,很随心所欲地坐在一张金丝木椅上。
屋内陈设依旧,书桌在靠近雕窗,床榻位于最里面,与靠墙衣橱相对,床尾的墙边是一列古朴精致的矮几。
一片旖旎之色
墙上挂着名师的工笔画作,几案上的古董花瓶插了新鲜的花枝,床榻叠得一丝不苟,这房间纤尘不染,苏清璃的习惯经年不改。
“首辅大人,请便。”
苏清璃丢下这话,人便转身裙裾飘飘的快步往门外走。
傅雪臣的人影一闪,须臾之间火速堵截住苏清璃的去路,“苏小姐,还请留步,我话尚未说完,你莫要急着走。”
苏清璃抬眸觑他,“首辅大人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首辅大人虚耗时日。”
傅雪臣突然拿起苏清璃的柔荑轻放到胸口位置,微有情欲的他在触碰到心上人暖和的体温时,他的情欲陡然放大。
周身在这一刻燥热得不像话,绯红的薄云爬满俊雅的脸庞,颈项和耳朵像是被烈火烧灼,通红一片艳丽色彩。
“首辅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苏清璃抽不出手来,睁大眼睛瞪着傅雪臣。
傅雪臣用力束缚着她,倾身贴过去,在她耳旁呢喃细语,“我被柳眉双下了药,你是想让她帮我解决,还是你来帮我解决?”
苏清璃刷的一下清丽的俏脸绯红,绣鞋里脚趾头羞耻的抠紧鞋底,“首辅大人,你说完了就放开我,我该走了。”
傅雪臣一把拦腰抱起苏清璃往床榻走去,无视苏清璃的挣扎,愠怒和情欲混杂,烧毁他的理智。
“苏小姐,你哪里也不许去,我留你在首辅府做妾,你连这点事情也不能为我解决吗?”傅雪臣翻身便覆上苏清璃柔软的身躯,将她死死压死身下。
“首辅大人,我不是你的发泄物,你找错人了,行夫妻之事理应与相爱的人!你还是去找柳小姐吧。”
苏清璃感觉到傅雪臣的身体有异,眼睛转而猩红染着色气,可她的尊严告诉她,她不该做替代品,成全傅雪臣的一味泄愤。
傅雪臣的手掌在她身体游移,几下便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裳,“我心悦之人另有其人,不是柳眉双。”
所以,傅雪臣珍视着和柳眉双旧时情分,便来糟践她?
思及柳眉双心思狠毒,同她一般爱而不得,她好像又能接受傅雪臣的“报复”了。
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身,或许也能慰藉一下心里难填的遗憾。
苏清璃闭上双目,承接着身上人的狂风骤雨,仿若一叶扁舟,在无边无际的浩瀚江流中浮浮沉沉,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天地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