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渊恰巧也在屋里,看见苏清璃进来,他站起身来寒暄:“清璃,你满面喜色,难道是香包都卖出去了?”

谢凛渊数日不见苏清璃,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苏清璃把一盒子的铜板搁置在堂屋旧干干的斑驳木桌:“谢小将军,无功不受禄,你帮我们这么多,我也该归还给了,这是其中一部分,待下一回我卖出第二批香包,就能还完你的钱了。”

谢凛渊木然的拿着苏清璃塞到他怀里的好几串铜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苏淮海跳出来,将铜板取走:“璃儿,你和谢小将军就别这般见外了,你这点钱谢小将军不稀罕。”

其实私底下,谢凛渊一直有另外拿钱给他,苏清璃真要还清,已经不止这个数目了。

苏清璃心知苏淮海爱财,拿走苏淮手上的几串铜板,重新塞回谢凛渊怀中。

再从盒中拿出一串新的递给苏淮海,扬眉正色道:“父亲,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我与谢小将军还未成婚,传出去怕是要说我们苏家人贪财,令人笑话。”

苏昭明上前附和几句:“阿姐所言极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谢小将军就收下吧。”

眼见姐弟二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苏淮海不好多说什么,贪婪的收起铜板,还不舍的瞟了好几眼苏清璃给谢凛渊的那几串。

“既然清璃执意要还我钱财,我收下便是。”

谢凛渊只当苏清璃是风骨卓绝,要维持她京城第一贵女的矜傲形象,并不知苏清璃实际上是想同他划清界限,真真正正的断绝往来。

“母亲,这余下的钱都给你们补贴家用,有了这些钱,就不须劳烦谢小将军又破费了。”

苏清璃移交给苏夫人剩下的铜板,这些铜板足够他们一家三口三个月的生活开支了,完全能等到下一批香包制作卖出。

“璃儿,辛苦你了,我们一家人还要靠你接济,母亲还以为傅雪臣能扶持苏家,没想到他发达后连你也抛弃了……”

苏夫人长吁短叹,说到最末停顿下来,无限唏嘘。

谢凛渊接下话茬儿,安慰着苏夫人无助沮丧的心:“苏伯母,你们还有我,切莫为了不值之人伤心流泪,我绝不会像那傅雪臣一般。”

苏清璃无动于衷,谢凛渊在两年前就从她的心里死掉了,因此谢凛渊的关怀备至,勾不起她的任何兴趣。

其余的苏家人听罢,倒是受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