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海微微偏头斜睨着苏夫人,胸口积压的怒焰得不到发泄,苏夫人正巧撞在他的枪口上,他逮着苏夫人便是一顿高声呵斥。

“怎的还怪起我来了?”苏夫人白他一眼,反对苏淮海的做法,“璃儿不是小孩子了,她是齐府的六夫人,你让跪她就跪,她的颜面何在?”

“夫人,这里只有我们一家人,璃儿的面子不会丢失,我如果不拿出一点做父亲的威严,该如何向齐府交代?”

苏淮海稍稍收敛了肝火,好在苏清璃在齐府还受重视,齐锦迁对她多有爱护。

“父亲,在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情况下,我断然不会随意就跪下认错。”

苏清璃只觉苏淮海莫名其妙,冷静地直视着苏淮海,想要知晓个中缘由。

“父亲,您为何要罚阿姐,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苏昭明一头雾水,看了看主座上正襟危坐的苏淮海,又看了看他身旁跟他一样疑惑不解的苏清璃。

“璃儿,你还不知错?你嫁到齐府,不为夫家开枝散叶,还有理了不成?”苏淮海理直气壮地肃着眉眼质问苏清理。

“我嫁到齐府不足一载时光,父亲就这么急着抱外孙?”过门的时间尚短,苏清璃有理由拖延。

若说是一两年过去还没受孕,那她就难辞其咎了。

“璃儿,你也要多替齐女婿着想一下,他对你全心全意,呵护备至,对我们一家都没得挑,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苏淮海瞪着苏清璃,话里偏向齐锦迁。

苏清璃不知苏淮海是否从何处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心虚的她心跳漏了一拍,马上恢复镇定神色,一派坦然,“父亲这话就不对了,我没有对锦迁不满过。”

“可我耳闻齐府的下人说你非但不想要孩子,还跟外头经商的陌生男子勾勾搭搭,这成何体统?你老实告诉为父,你跟此男结交,是不是想继续做你的香包生意?”

苏淮海目光如炬,一双锐利的怒目死死盯着苏清璃,似要刺探入她的心房,看清她的真实心思。

“父亲,这都是那些下人嚼舌根的闲言碎语,您别往心里去,我没有去外面勾搭过男人,在齐府日子美好,更未考虑过做生意之事。”

苏清璃义正词严地否认,她跟谭溪是正常交往,不是生事的人想的那般龌龊。

至于做生意,在她和齐锦迁的交易没结束之前,她并未想过重拾香包。

思来想去,这事应是那日追踪她的人在齐府散播的流言,她推测是柳眉双买通的人所做,这段时日她只得罪过柳眉双。

“齐……”闻之,苏淮海险些暴露出齐锦迁,幸亏他及时打住,“璃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没做过,只有你的心里最清楚,假使被人抓着了把柄,你该怎么办?”

苏淮海对齐锦迁的话偏听偏信,毕竟时常拿人钱财,他反而越发看不懂自家女儿,好好的一段姻缘佳话,莫被她给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