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
跟猫儿一样,青涩得很。
封云礼长睫微垂,落下层层阴影,眸中是化不开的浓稠,就这么看着沈桑幼在那儿自己玩。
最后。
在沈桑幼玩够了想要移开红唇时,才开始强势俯下身。
“桑桑很聪明。”
仅一次便学了个七七八八,但两人可以共同摸索的还有很多…
将军府
今日封云礼派人回来了三次,总共抓去了十几人,都是以往对沈桑幼做出过危害事情的仆人。
“他是不是不想当这个世子了!”长公主拂去一桌的糕点:“人呢!还在大理寺?”
封云宴敛眸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往往这种时候,都是桂嬷嬷前来安慰,但她如今还在牢狱中生死未卜。
“云宴,你去大理寺,”长公主等不了了:“把将军府的人都完好无损带回来,我倒要看看他能闹到什么地步。”
封云宴:“好。”
正要起身之时,院外传来了几声尖叫声:
“那人是桂嬷嬷吗,她怎么脸上都是鲜血啊,太吓人了。”
“只有她一人回来了吗?今日抓了十几个过去呢,以后世子妃可惹不得...”
长公主和封云宴对视了一眼。
“去看看,”长公主率先起了身,走在前面。
刚踏出前厅的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地双腿有些发软,幸好被封云宴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
“母亲可还好?”封云宴担忧:“我叫大夫过来。”
“不!等等!”长公主颤着手推开了扶着她的封云宴:“先去看看,那人是不是桂月,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看看啊!”
长公主把一整天憋着的情绪,全部发泄在封云宴身上。
“知道了,”封云宴放开了伸出去的手臂,眸底阴冷:“母亲莫要太激动,注意身子。”
封云宴快步走了过去。
把地上满身血迹的人影,翻了个身。
桂嬷嬷熟悉的面容暴露在人前,一只耳朵被割了去,露出软组织,干透的血痕从颈部蔓延而下,十根指头一看便是用了刑的。
苟延残喘、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桂月...”长公主难以置信:“逆子...真是逆子!来人!去把封云礼给本宫押回来,问问他想干什么!”
这是在警告她吗?
若是她再动沈桑幼,下场就跟她身边的贴身嬷嬷一样?简直放肆!
这时,一直沉默在旁边不敢说话的小厮开了口。
“长,长公主...”小厮声音不稳:“方才送桂嬷嬷回来的人说了,今日抓去的十三人,除了桂嬷嬷其他的全部按大梁律例流放,桂嬷嬷是看在是府中老人的份上,饶了一命...”
此话一落。
围观的将军府众人,又是瞪大了眼珠。
竟然真的流放了,他们还以为今早世子爷只是说说而已。
“看来世子爷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为世子妃出气了,幸好以前没对世子妃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们也只是私下骂骂,那些被抓走的人是做了什么,让世子这么发火?”
“你听说没,前几日世子妃高烧,长公主下令不许照顾。”
“什么?这不就是想让世子妃...”
稀碎的议论声,还是传到了长公主耳中,长公主血气猛然上涨,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她这四十几年过得顺顺畅畅:
生为皇家长公主,自幼得先帝宠爱、胞兄是太子、生母是皇后,到了成婚的年纪更是自己挑选的夫婿,生了两个能力出众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