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割手腕的人,是她一般。
封云礼唇畔噙着笑意,稀罕地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只是小伤而已,不小心伤到的。”
“才不是不小心呢,”沈桑幼不相信:“这刀口一看就很整齐。”
是有人故意为之!
封云礼无奈:“真没事。”
对怀中的人搂了又抱,好一会儿才把人哄好:“乖,别用那异能,白翎已经配了除疤的膏药,男子不似女子,留点疤痕也没什么。”
“呜呜...”沈桑幼不依不饶抱上了封云礼的脖子:“但是这样我会很难过。”
她不想看到封云礼身上有伤疤,这样她会感同身受般,同样感觉到疼。
封云礼静默着没再说话。
大掌在沈桑幼后背轻拍着,一下又一下,像是给小猫顺着毛,轻柔又带着安抚的味道。
无人能体会到,他守在沈桑幼床边那半月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行尸走肉。
他不想再次经历失去爱人的崩溃感受。
所以,就连沈桑幼昨夜想要给他恢复记忆,都被他拒绝了。
比起那些记忆。
更重要的是沈桑幼这个人。
“桑桑,”封云礼知道沈桑幼不太开心:“对不起,这次夫君真的不能答应你。”
或许这样的约束,会让沈桑幼对他产生不好的抵触想法。
但他没有办法。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沈桑幼停下了想要继续死缠烂打的招数,她松开了死死勒着封云礼脖子的手臂。
一双狐狸眸圆溜溜的盯着封云礼看。
见他神情有些不对劲,沈桑幼才反应慢半拍地凑过去,亲亲他的眉骨。
是小动物特有的安慰方式。
“夫君别伤心,我不缠着你用异能了,”沈桑幼咬着唇:“我只是觉得这样好玩,才想缠着你答应我的。”
以前只要自己不想做什么事情,就这样缠着沈父沈母,他们准能答应。
这种招数在封云礼这里用得不多。
因为他很少拒绝她。
沈桑幼从抽屉里拿出一一条丝带,低头在封云礼手腕处一圈圈缠绕着:“这样我就看不见啦~白翎什么时候把药膏拿来?”情绪去得飞快。
原本是被安慰的人,如今反倒开始主动当起了活跃气氛的那个。
同样的事情,若是落在元瑾身上,或是其他人身上,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定是要闹得天翻地覆的。
但封云礼不一样。
封云礼是她沈桑幼最喜欢的人~
她愿意听他的话。
再说了,封云礼也跟元瑾不一样,元瑾只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才不会反省道歉。
封云礼敛眸看着一脸笑眯眯的沈桑幼,心中只有些亏欠:“让桑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
心疼地把人紧紧抱着:“一会儿是母亲的生辰宴,会有很多对你来说陌生的人,但不需要怕,夫君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封云礼并没有曾经带沈桑幼进宫的记忆。
只是凭着惯性思维,提前跟沈桑幼打预防针,就怕一会儿她不适应。
“不会不喜欢,跟夫君在一起就已经很喜欢了!”
沈桑幼眼睛都可爱地弯了起来,如月牙般:“我不怕,我现在已经不怕人了。”
封云礼:“那就好。”
将军府花园亭台
几位未出阁的姑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这场宴席是姜姝玥一手操办的?长公主把权力转交给姜姝玥了?”
“那世子夫人呢,当时在宫宴上,我看长公主对她挺好的啊;姜姝玥还落了孩子,怎么可能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