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沈桑幼惊喜掀开眸:“是不是这样,好像在修复着...”
“是,”元瑾点头:“做得很好,但有一点不对...”
两人说着话,一时间都忘记了用早膳的时间。
这边是氛围融洽了。
但暗处,丛北困得只想睡觉,唉...真是风水轮流转呐,不久前元帝看着主子牙痒痒,现在轮到主子嫉妒心爆炸。
可能是他们都想当夫子吧,比较爱教人。
“我应该是会了,”沈桑幼收回了手,退到了安全距离:“先用早膳,我饿了。”
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一连几日,沈桑幼只要起了床,就是和元瑾待在一起。
凡是一有空,就把手搭在元瑾的手腕上:“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这样呢?我感觉脉络是有活动开的...”
说着一些只有两人才听懂的“密语”。
元瑾看着沈桑幼的眼神,也越来越暗,多了抹强硬的态度:“好很多。”
只等病症完全除去...
郗元歌是他的。
一时间宫中无人不传:帝妃之间的感情真好。
又到了夜里。
沈桑幼沐浴完,独自待在卧房内发呆,怎么感觉最近几日睡觉的质量这么好。
总让她感觉封云礼就在身侧。
想着也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神识不自觉铺撒开,为了不让元瑾有所察觉,沈桑幼还特地避开了整座皇宫...
“咦?”
对于收回来的信息,沈桑幼有些惊讶。
封云礼竟然不在祈元...
天元国的国都,祈元,竟然搜寻不到任何他的踪迹,是已经走了吗?
沈桑幼不信邪地又是搜寻了一遍,认认真真搜寻了一遍,祈元所有的角落,但确实哪里都没有...
他是回去了吗?
沈桑幼沉默,抿唇压下了唇角。
原本兴奋的情绪,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封云礼真的走了。
不要她了...
抬起头,透过床边冰冷的铜镜,沈桑幼看到了里头的自己,还是挺可爱的啊,干嘛就这么走了。
她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眼帘不开心地垂下。
不过是拒绝了一次,就不要她了。
她这么辛苦偷偷待在元瑾身边当间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吗?还不是为了治好他,然后再摘掉她体内的记忆芯片?
沈桑幼生气推掉了桌上的铜镜,镜片碎了一地。
“不喜欢你了!”
讨厌!
红唇撅得老高,是可以挂上油壶的程度,沈桑幼望着地上的碎片,月光折射下,好像看到了房梁上有什么一闪而过。
抬眸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但就在她警惕地想要出手防御时,她看到了屏风后头的男人。
窗外下着秋雨,雨势比先前更大了些,滴滴答答落从檐角上下落,吵得人心烦不已。
封云礼就这么站在屏风后,如墨黑发被一顶黑冠高束其中,发梢的水珠滴在衣领上,又顺着衣领没入紧实的胸膛,冷厉的五官因为这份温润反倒有了破碎的美感。
他还不知道沈桑幼已经用神识看到了他。
只是敛眸静静站在那儿...
沈桑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感觉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夫君...”
夜里低低的嗓音软得不行,有着哽咽。
但更多的是在撒娇...
她好想他。
原来他没有走啊,原来他一直在皇宫里,难怪方才她将神识铺撒到外面,都寻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