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宴出了事就只能询问长公主。

“怎么了,”封云宴眸色涔涔,眼底温和的神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阴郁:“在想什么。”

姜姝玥看向他,不免眼皮一跳:“没,没什么。”

怎么感觉今日的封云宴这么奇怪。

“我先于母亲说说,等父亲回来看梁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再过将军府吧,”姜姝玥出声缓解了诡异的氛围:“没准梁帝也没说什么呢,不用如此大动干戈。”

封云宴安静地点头:“嗯。”

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独留姜姝玥在原地。

想来也不用准备什么聘礼的事了,这个婚成不了,太蠢的人他懒得管。

姜玥姝怎么也没想到封云宴就这么走了,把自己留在御花园中,四处昏暗,她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封云宴!”姜姝玥在后头喊道:“你是不是有病!”

走在前头的封云宴顿时停下脚步,侧回身:“有病?是啊,没有病又怎会跟你这个自诩清高的第一贵女,纠缠这么久;还在想着封云礼呢?那你嫁入将军府做妾好了,我相信母亲会很赞同。”

男人周身散发着冷意,那种像是毒蛇缠绕上来的阴冷感。

姜姝玥完全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

“我不是...”姜姝玥下意识想要辩解:“关封云礼什么事,我从未提起他。”

她心底是不愿意承认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者的身份。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封云宴语调很慢,眼周的阴沉之色愈发浓郁:“慕强倒也没有什么错...”

意外不明留下这句话后,封云宴再也不理会身后的喊声,快步离开了御花园,朝宫外将军府的马车走去。

第119章 跟朕过来

天元国皇宫

御书房内已经好几日没有燃过烛火,元瑾手边酒壶散了一地,一身酒气。

“陛下,淑妃娘娘出事了,”窦公公提着灯笼前来:“陛下可要过去瞧瞧?”

对于新进宫的那位,元瑾连封号都懒得想,直接让她承接了此前淑妃所有的一切,包括称号、寝宫,还有身边伺候的宫女。

吃穿用度与上一任淑妃,别无二致。

元瑾从书桌前抬眸,鹰隼般沉寂的凤眸,紧盯着窦公公手中的灯笼,冷肆的薄唇微启:“熄了。”

他的西西不喜欢那些光亮的东西。

“这...”窦公公见他此番神色,也只能听命:“是,方才灵淑宫的淑妃被人推到水中,如今还在昏迷。”

窦公公把事情禀告了上去。

不说别的,就单单因为那是后宫中唯一的一位妃子,就怕被元瑾找了麻烦。

岂料他只是唇角弧度扯了扯:“死了?”

没死找他做什么。

对于元瑾冷漠的态度,窦公公也是习惯了:“只是昏迷,都说是青远宫那位动的手...”

“谁,”元瑾起身,丢掉手中的酒杯:“不记得。”

饮尽的空酒杯,在书桌上打着圈,叮铃作响。

元瑾面色清冷,虽饮了不少酒,但意识却没半分迷糊,只是单纯没将心思放在那些女子身上。

“就是从小鸡村带回来的那个,”窦公公生怕踩到老虎尾巴上,只能小着声:“要将人送回去么?”

听着小鸡村三个字,元瑾唇角掀起的笑意冰冷,隽着几分压抑的薄怒:“赵风呢,他们还没回来?”

一连去了好几日,是不是还要他亲自去教教他们,什么叫严刑逼供。

窦公公垂眸,承受着元瑾身上散发的威压:“统领大人还未见传回消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