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惊吓,又有点不知名的悸动。

其实她也挺怕封云礼的,是那种不自觉想要乖乖听话的怕...那种被看穿的裸露感...

“想要喝酒...”沈桑幼咬着唇,声音很小:“可以吗?”

她不确定封云礼会不会答应她,因为以往他都是不许她饮酒的,要喝也只是度数极低的果酒或者桃花酿。

但桌上的这壶酒,一闻起来,就是强劲的那种。

其实她还是没知错,不就是小小的教训一下那些嘲讽她的人么,又没出什么大事。

闻言。

封云礼淡淡移开了视线,不疾不徐将手中还剩半杯的烈酒,推到沈桑幼面前:“嗯。”

沈桑幼盯着那杯酒。

晶亮的眸看着眼前侧对着她的封云礼,所以...

这是同意她喝了?

封云礼眼底没有浮动,说不上失望,只是有些无力。

沈桑幼做任何事,他都可以护着她,就算今日她把大梁皇宫翻了天,他都能将人保下。

但唯有一件事。

那连他都无法参透的怪异力量,他心里没有任何底...

是否又会如上次那般,沉睡下去...

“夫君...”沈桑幼看他这样有片刻慌神,也不敢去动桌上那杯酒,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别不开心...”

眼眶有些红红的。

封云礼不开心,她就会跟着不开心;

封云礼垂眸,叹了口气地把人揽入怀里:“怎么反倒是你哭起来了。”该哭的人不应该是他么。

嗅到以往最是依赖的木调冷香气息,再加上背上大掌的轻拍安慰。

沈桑幼眼泪哇一下,流了一大串:“夫君是不是觉得我顽劣,对我很失望,以后都不想教我了?”

“没有,”封云礼拿过帕子,一点点给她擦拭着眼泪:“不哭了。”

“一定是的,”沈桑幼哽咽着:“我都看到你叹气了...”

在延州,那个教她下棋的夫子,在教学的时候也是经常叹气。

然后第二日就不来了。

换了个人。

“夫君是叹自己的不足,守不住桑桑,”封云礼低声哄着:“不关桑桑的事,方才在池边若是夫君能跟着你一起出亭子,也不会发生那事...”

封云礼说的都是实话,明明在池边他可以更好更快的解决那些人。

或是一直盯着沈桑幼,不让她胡闹。

但他均未去做。

“不要再随意使用那力量,可好?”

“嗯,”沈桑幼这回完全听进去了:“以后我不用了,夫君不要不要我。”

“不会,”封云礼也不顾宫宴上,直接把人抱到腿上:“真想玩,等夫君寻人弄明白了这些,再陪你玩...”

他要确保那股力量,对沈桑幼足够安全的情况下,才敢放心让她去做。

封云礼说得隐晦。

沈桑幼懂的:“暂时不想玩了...”

有很多好玩的,她不也是一定要去玩那些异能。

但她隐隐就是觉得,那些异能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它们不会伤害她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乖乖看着近在咫尺的封云礼。

“乖,”封云礼俯身吻了吻沈桑幼额头:“再哭眼妆都要花了...”

嗓音淡淡。

但在沈桑幼耳中宛如晴天霹雳:“啊!不要,我的小铜镜呢?”

她飞快从封云礼怀中起身,急急忙忙寻找着她的小铜镜,呜呜...一会儿还没背书,就要花妆了吗?

呜呜...

“可是我没有带胭脂来,”沈桑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