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会如何决断。

恐怕大概率是不信的。

侍卫瞧见封云礼的脸色,犹豫着不敢动,昨夜的事带给他们的压力并不小。

“怎么还不动起来,”长公主见他们使唤不动的样子:“本宫的话在你们面前,都不好使了吗。”

侍卫:“长公主息怒。”

“夫君...”沈桑幼扯了扯封云礼的手袖:“他们这样,会连累到你么?”

她其实听懂了封云礼和长公主之间的谈话。

婆母讨厌。

自己儿子也要骂,沈桑幼挣扎着退出了封云礼的怀抱,捡起地上的石子,丢到长公主头上。

砸死你!

做完坏事,又快速躲进封云礼的怀中,假装没发生过。

“嘶”正在呵斥着侍卫的长公主捂着后脑勺:“怎么回事!”

“额...”众人摇头。

封云礼紧绷的神态,在看到沈桑幼捡起石子的那瞬,无奈勾了勾唇:“下次可以捡一块大些的。”

沈桑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怀中眨眨眼:“夫君才教坏我。”

又是教她杀人,又是捡大石子。

封云礼轻哂。

“那他们这样子做事,到底会不会连累你呀?”沈桑幼没得到答案,就一直问。

“当然会,”封云礼捏着她的脸:“但已经不重要了。”

封云礼把人抱起。

跨步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路过长公主的时候,眸色疏离地看了她一眼:“母亲,今日就当我从未回来过,你们好自为之。”

偌大将军府所图的名利,不应全在他一人肩上。

他今后,只需要护好自己的妻子便是。

长公主看着封云礼离开的背影,突然惊觉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封云宴冥冥之中只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封云礼一走。

万一这件事没能顺利摆平,万一日后真的出了大事,谁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哥,”封云宴朝封云礼离去的方向叫了一声:“你不打算帮我么?”

垂着身侧的手,攥得很紧。

他不得不承认封云礼比他势大,让他出口相求。

对此,已经踏出院子的封云礼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淡淡道了句:“幼时那些事情我均不知,你及冠已有三年,也该撑起将军府了。”

不再打算管将军府任何事。

半个时辰后。

两辆马车,飞驰着出了京城城门。

沈桑幼掀开车帘:“夫君,我们出城了诶~”车轮碾压荒草,草沫飞溅,他们走的是一条小路。

沈桑幼把圆溜溜的脑袋探出去。

被风吹散了一头青丝,但那双狐狸眸中,尽是终于解脱、自由后的喜悦。

“小心些,”封云礼扶着她的腰:“一会儿先送你阿爹阿娘回去,我们再去延州。”

“嗯嗯~”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桑幼又缩了回来,盯着封云礼看。

封云礼:“怎么了。”

“方才在将军府,封云宴说的小时候的事,是什么呀?”沈桑幼突然好奇:“是你害了他么?”

封云礼就知道她一定会问起,摇了摇头:“那年他七岁,母亲勒令他在府中习字,但他却跟朋友一起偷跑了出去;我发现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因为担心,所以跟着将军府众侍卫兵分几路前去寻找;最后还是在京外的树林里找到的,那时他安然无恙;”

“但就在即将进城之时,也是这样的一条小路,遇到了行刺的杀手,将军府众人不敌,我便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