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那是沈桑幼在梦中使用的异能,碰巧治好了自己。

看着沈桑幼身体不再发烫,春荷就安心地回了偏房,睡了下去。

待到第二日夜间。

几位婢女还不见沈桑幼醒来:“春荷姐姐,怎么办?夫人不会是...”

“不可能!”春荷伸手探了探沈桑幼的鼻息:“没事,额头也不烫了,我去禀告长公主。”

既然不是高烧,那就好办了。

总不能怪到她头上。

估摸是自己本身就有什么病吧。

春荷端着得体的微笑来到了主院,没想到竟然没见到长公主,只有她身边的嬷嬷。

“回去吧,”嬷嬷摆了摆手:“世子妃的事莫要来过问了。”

前些日子世子爷可谓是伤了长公主的心,竟为了一个农女出头,不知着了什么魔障。

“但是世子妃如今生病了,”春荷咬着措辞:“身体并无半分异样,就是怎么叫都叫不醒,好像...好像被鬼神附身了一样。”

“当真?”嬷嬷皱眉:“那你等着,我去禀明长公主。”

“谢过桂嬷嬷”春荷屈膝。

半盏茶的功夫。

嬷嬷去而复返:“若是情况真如你说的这般,不用请大夫了;明日去城外请寺院的住持过来看看。”

“寺院的主持?”春荷不解:“可是长公主交于了什么信物,这寺院的住持我们这些奴婢,怎可轻易见到。”

“没什么信物,”嬷嬷厉声打断:“回去吧,别再因为这些事来劳烦长公主。”

春荷不明所以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反复琢磨。

原来长公主这是打算就这么拖着世子妃?若是死了,更好;不死,也没什么损失。

当真够狠的。

那就不怪她了,是长公主如此命令的。

有了长公主做依托,春荷闲心回到院中,遣散了几位还守在一旁的婢女。

“长公主说了,让我们别管!”

夫人自求多福吧。

整整昏迷了三日。

沈桑幼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三日的傍晚,太阳将将落山。

“水...”

沈桑幼干咳地起身,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

她还沉浸在梦中的恐惧情绪,颤着手给自己倒了好几杯凉水。在余光瞥到枕边放着的鱼形玉佩后,便神色慌张地抓起它,往外跑去。

她要去找封云礼,她不想自己待在将军府,会死的...都会死的...

路过的下人都以为她疯了。

衣衫不整、神情惊慌,一头青丝未曾挽起只是凌乱的披在身后。

“世子妃怎么了?像是生了场大病。”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自从世子爷娶了她进门,将军府门口日日都有那些: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却身份低贱的女子找来。”

“真以为将军府这么好进呢?这可是除了那扇宫门,最富权贵的宅院。”

“呸!都怪这个农女,拉低了将军府门楣!”

沈桑幼对此充耳不闻。

一心只有封云礼。

京城很大,但爱护她的只有封云礼一人。

沈桑幼从未自己孤身出府过,自然是不认识路的,她碰到人便问:“你知道大理寺怎么走么?”

“喏,沿着这条街走到尾...”

有遇到好心指路的人,但也有想要拐骗她的。

“姑娘想去大理寺?”一个壮汉上下打量着沈桑幼:“去那里做什么,姑娘面生不是京中人?”

“让开!”沈桑幼绕开了他。

“哟,还有脾气。”壮汉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