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拿起电话问管家：“什么在响？”

管家答道：“夜小姐在擦玻璃。”

大晚上擦玻璃？

裴沉司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然而他刚刚有些睡意，又听到楼下有水声，他不悦地拿起电话问：“夜小姐现在在干什么？”

“夜小姐在冲地毯，她可真是我见过最勤快的女佣，手脚麻利不说，做得还干净。”管家欣喜地说道。

裴沉司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接下来，夜笙歌把他衣柜中每件衣服都拿出来除了尘，灯也都擦了一遍，每个卫生间彻底地搞遍卫生，擦得比脸还干净。

裴沉司躺在床上，锐眸微阖，然而不算平稳的呼吸证明他还未入睡，他能容忍到现在，是因为他听的出来她刻意在减小声音，避免吵到他。

半夜两点，她仍精力旺盛地在收拾鱼缸，裴沉司忍无可忍地走下来，站在楼梯上，面色阴沉地看着她恨不得把鱼捞出来消遍毒，终于嗓音沙哑地开口：“睡觉去！”

夜笙歌没防备，吓了一跳，手里的网一抖，鱼“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打起挺来。

她“啊”了一声蹲下去逮鱼，结果鱼滑不丢手，挺打的欢实，她怎么也捉不住。

裴沉司站在楼梯上亲眼目睹夜笙歌撅着屁股追了半个客厅，弄得客厅全是水，一想到接下来她要把地板彻底清理，火气便拱了上来。

他几步走过去，弯腰捏住鱼尾，将鱼扔进鱼缸中，再拎起夜笙歌的后领，将她扔回她的房间，他冷冷地斥道：“明天早晨之前不要出来！”

夜笙歌忙叫道：“诶！那地板我还没……”

“砰”地一声，她的门被他甩上，把她的后半截话关到门内。

终于可以安静了。

裴沉司面色阴沉地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