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觉得不理解了。

裴沉司拉着她穿过人群，有时还会护着她，不要被人挤到，这一切不经意的体贴，令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被他宠爱着的小公主。

不该怀疑他的。

他带着她每层都逛遍了，还为她挑了几件不贵不便宜的衣服，既不会显得廉价，又不会让她舍不得穿。

三个小时后，她拖着一双酸疼的腿，坐进顶层的私人餐馆时，总算觉得消停了。

成天不去外面直播，老坐办公室觉得这腿都退化了，走这么一会儿竟然会觉得累。

她已经累成狗，而他还是一副矜雅冷峻的贵尊模样，和清晨出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夜笙歌想到宋芷姿和施娴仿佛也是如此，从来不见她们疲惫狼狈，永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再观自己，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她和裴沉司之间相隔的，何止是一座大山，简直就是一个世界。

裴沉司看到她表情的变化，不动声色地问：“走了这么久，想到了什么？”

“哈？”夜笙歌懵逼地看向他。

什么想什么的？

什么鬼？

裴沉司的表情有些严肃，看着她问：“还说你喜欢策划？你的注意力时时刻刻地放在策划上了吗？这间商场的宣传你看过不少吧！现在真的来了，你认为他们的策划做得怎么样？”

看着她持续懵逼的脸，他没好气地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训斥了一句，“小不争气！”

夜笙歌有些结巴地问：“所、所以你带我过来，是为了教我策划的？”

“你以为呢？如果真的想买东西，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被人挤？浪费我的时间！”裴沉司的神情冷酷不耐起来。

夜笙歌：“……”

为啥、为啥他之前不说清楚呢？

她就跟个傻子似的真的来逛商场的。

“说吧！有什么想法？”裴沉司一本正经地问她。

他的样子，就像个严肃的老教授一样，等待着她的回答，要是答不好了，就是一顿狠狠的训斥。

夜笙歌事先没有准备，此刻慌得一批，努力想商场之前的策划，然后又想她学到的东西。

结果她悲哀地发现，她学的东西在这个高光时刻，都喂了狗了，竟然大脑一片空白。

她傻呆呆地看着他，表情迷茫又无辜。

裴沉司掐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在沙发上给了一个惩罚地吻，斥道：“不长记性。”

她小脸通红，又羞又愧。

裴沉司一本正经地吩咐侍者把菜端进来，然后将人都轰了出去。

夜笙歌见他表情这么严肃，赶紧狗腿地说：“你肯定累了，我给你按按腿哈！”

不管怎么说，讨好一点总没错的。

裴沉司在她小手上一拍，她的手就缩回来了。

虽然不疼，可是心里那种感觉，怯怯的。

裴沉司将她的腿捞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一下又一下地按着，训斥道：“吃东西。”

“可、可是这样不雅嘛！”夜笙歌有点不自在。

“有人看你吗？”裴沉司训罢，语气稍稍缓和一些，说道：“笙歌，什么都要合规，不累吗？我们在一起是享受的，以后在家里或是只有我们的时候，怎么舒服怎么来，懂吗？”

夜笙歌心里感激极了，小鸡啄米一样地点了点头。

“吃吧！”裴沉司说了一句。

夜笙歌立刻享受美食。

裴沉司一边给她捏腿一边为她讲这个商场的策划做得如何。

她吃完后，他讲的也差不多。

为人着想的夜笙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