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半真半假却一本正经地答道:“他说你没功夫管我,忙着呢!他说他能娶我,还说你是不是花架子,说什么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床上厉害,说跟过他的女人都说他厉害,说我只要跟了他啊……”
她还没说完,他突然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给拖上了床,然后跟着就是狂风暴雨的吻。
裴沉司通常都是深沉内敛的,有时候失控也都是克制着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像是要弄死她一样。
夜笙歌满心都是“完了,刺激过头了”这句话。
紧跟着,她就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她胸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吻太密太疯狂,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指尖透过丝薄的衬衣掐进肉中,使他感到阵阵锐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疯狂,也许是憋得太厉害,两行清泪从紧闭的双眸中溢出流下,她抽噎着啜泣,像一只可怜的小鹿在瑟瑟发抖。
裴沉司放开她的唇,她一边抽泣一边大口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他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中,去吻她脸上的泪。
她已经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和床成为一体,动弹不得也挣脱不开,就像他对她的控制欲,永远都是那般暗敛却密不可逃。
夜笙歌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就能让一个人抽干所有的力气,软绵绵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她躺在裴沉司的怀中,思绪混沌,浑浑噩噩。
裴沉司的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他垂眸看了一眼夜笙歌,低声斥道:“芷姿身后有宋家,薄湛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你不同,如果你落在他手中,不会有好结果,所以离他远点。”
“嗯。”夜笙歌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
一看她就没在状态,裴沉司气息一压,继续说道:“薄湛这个人玩女人必定要见血,可以说残忍极了,因为我一直护着你,他没对你怎样,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懂吗?”
“啊?真的?”夜笙歌的注意力回来一些,惊讶地看着他问。
“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别觉得我在吓唬你,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裴沉司冷着脸说。
“哦。”夜笙歌应了一声。
见她没有半点害怕重视的意思,裴沉司面沉似水,脸色难看的很。
就好像一个操心的家长,你说外面多险恶,费尽口舌,然而你家这个仍旧一脸懵懂不当回事,真是能让人操碎了心也能气炸了。
他刚想组织语言再吓吓她,可是她已经眼皮打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眨巴眨巴的睡着了。
裴沉司瞪着她,就这么瞪着,恨不得立刻把人从床上薅起来。
然而瞪了半晌,他的目光还是往下移,移到了她的颈部。
虽然他的确失控,但还是有些理智,掐她的脖子并没有下死手,床的位置并不高,很容易便能拖上来,然而因为她的皮肤太白太嫩,所以颈间还是有一个清晰的红手印。
“该死!”他低咒一声,起身去拿药箱。
清凉的药涂在她的颈间,再加上裴沉司有些粗粝的手指,让她有些不安稳地动了一下。
裴沉司的手指微顿,另一只手插到她的发中,轻轻地揉了一揉,她渐渐睡得安稳起来,放在她颈间的手微动,很轻很慢。
终于给她涂完药,裴沉司慢慢起身去洗手,重新躺到她身边之后,竟然也感到了疲乏。
第二天醒来的夜笙歌没看到裴沉司,光忙着起来洗漱下楼去找他,早就忘了昨晚的事。
裴沉司与宋芷姿已经坐在客厅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夜笙歌走过来,宋芷姿看向她,本想迅速移开目光,然而却被她颈间的红所吸引。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