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下乡吃苦都抱怨的小姑娘,已经成了一位优秀坚韧的女兵。
傅景臣既欣慰,也心疼妹妹。
他自己吃的苦比这些更多,可是对于跟在身后长大的妹妹,总是希望能保护她。
姜瑜曼安慰他,“过年海棠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劝她留在京城。”虽然答应的可能性不高。
傅景臣清楚这一点,“她自己拿主意就行,看爸妈的信吧。”
于是姜瑜曼把厚厚的信拆开,夫妻俩慢慢看着,秦东凌没有凑上前,写到他的篇幅,两人才会拿给他看。
信上几乎有大半内容都围着傅斯熠转,在最后,傅母说,傅望山在申请军官调动程序。
“你爸之前一直想争取,可是一旦再升一级,接收单位很难有合适的职位,对比再高一级,家人团聚才最重要。”
看着原话,晚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姜瑜曼都舍不得放下信件。
她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傅景臣眸中一片暖意,“曼曼,你盼望爸妈都回京?”
“那当然了,”姜瑜曼点头,“爸妈年龄大了,就应该和后辈住在一起。”
这一套程序走下来,傅望山的职位肯定不如在西南军区有实权,但现在不是战时岁月,要那么多实权又有什么用呢?
真要说实权,傅景臣正当年,已经到了他该奋斗的时候。
“如果爸妈回来,我们就带着孩子轮流在两家住。”姜瑜曼絮絮叨叨,“要是海棠在家就好了,我都想她了。”
媳妇就靠在自己身边,一直念叨他的家人,他们都是他挚爱的人。
傅景臣把姜瑜曼手里的信纸轻轻抽走,接着将她紧紧搂住。
情浓的黑夜里,两人都感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巨大幸福。
……
调动程序十分复杂,调出单位需要同意,最重要的还是接收单位的意思,好在程序走的还算顺利,最后是第二十七集团军接收了档案。
傅望山夫妇俩已经定好月底启程。
对此,最舍不得的就是郑留疆,一连几天都打不起精神。
警卫员百思不得其解,“师长,傅师长走了,您怎么跟傅景臣同志调走一样难受?”
郑留疆心上又被扎了一刀,他看着自己的警卫员,幽幽叹了口气,“跟我下棋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傅望山和他是好友,哪怕他是个臭棋篓,对方也十分纵容他,他还能时不时从对方那里得知傅景臣的近况。
调去京城以后,双方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哪里像现在一样方便?
郑留疆深深叹息,警卫员也有些难受,傅师长走了,承担这一切的人就全部变成了他。
有时候警卫员也很好奇,一个人的棋艺怎么就能差成这样?他一个从来都不懂下棋的人,和郑师长下了这么多年,棋艺也远超他。
有时候下棋也很折磨人的。
警卫员赶紧换了个话题,压低声音,“但是您马上要晋升了。”
这话,实实在在挠到了郑留疆的痒处。
傅景臣在二十二师待了这么久,甚至当初带领神锋营在疆外立功,也算作二十二师的功劳,他是西南军区这么多师长中,贡献最大的师长。
之前傅望山在,他蒙冤下乡,又有以前打仗的功勋,两人需要竞争。
他一走,郑留疆的晋升毫无异议,任命书都下来了。
郑留疆是一个相当俗气的人,喜欢嘚瑟,喜欢得意。尤其是让自己不喜欢的人难受,实在是人生一大美事。
在自己不痛快的时候,当然要给不喜欢的人找不痛快,这样才能高兴起来。
索性给莫方海又去了一个电话。
莫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