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总是这样,淡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很仔细的心。他注意到的那些细节,常常能打动她。

“快,等会儿小熠哭了。”傅景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蹲的笔直。

姜瑜曼看了一眼长椅上的小熠,小胖子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安静静也没动。

一时间,脑子一热,索性真坐到了他肩上。

她还没有傅景臣训练的障碍重,坐上去后,傅景臣很轻松就站了起来。

他本就高,姜瑜曼坐在他肩头,伸手就能摸到树叶。

月色下,姜瑜曼看着离得远远的地面和两人的影子,心想,原来坐在别人肩膀上是这种感觉。

一时间,她忍不住笑了,“怪不得小熠喜欢,就是我比他重。”

“不重。”傅景臣说的是实话。

他真觉得自己媳妇的重量刚刚好。

姜瑜曼心情很好勾起嘴角,但还来不及说什么,长椅上就传来了小熠的哭声。

此时的小胖子,总算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

爸爸把他放在这里,妈妈也不管他,还坐他的位置。自觉被忽视的小熠,哭的稀里哗啦。

等傅景臣再次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仍然抓着爸爸的衣服,哭的十分伤心。

看着哭个不停的儿子,姜瑜曼看了傅景臣一眼,又压着嘴角别开脸。

倒是傅景臣看着她手上拿着的树枝,许久都没有移开眼睛。

那是她刚刚折的一小截。

……

回到家里,小熠哭累了,加上又困,很快就睡着了。

姜瑜曼把树枝放在桌上,撑着脸看着,仿佛还能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幕,只觉得美好的不可思议。

恰好今天的月色那么美,而且路上又没有人,刚才那一幕,值得她放在心底反复品味。

而带给她这种体验的那种人,也值得她一直放在心里。

“在想什么?”正想到这里,傅景臣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还在想第一次坐肩膀上的感觉。”姜瑜曼看他一眼,“话说你小时候这样坐过?”

“不记得了。”傅景臣道。

在他的记忆里,傅望山一直都是严父形象。

“那你怎么会对小熠这样好呢?”姜瑜曼是真好奇。

按理说,傅家这么好的人家,养孩子的方式都是一脉相承。

但傅景臣明明自己没有被这样的对待,却能无师自通这样逗弄小熠。

傅景臣看着她道:“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

他对小熠好,不仅是因为责任心和父爱,更主要是他想对姜瑜曼好。

她的一切,他都会喜欢,更别提他们的孩子了。

姜瑜曼当然能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此时定定看着他,眼神和脸上都是笑意,但就是不动。

从傅景臣的角度看去,她浓密的秀发散在脸旁,在朦胧的灯光下,真能称得上一句眉目如画。

屋子里的煤油灯很快熄灭了。

……

第二天清早,姜瑜曼记挂着要去选领舞的事,醒的很早。

睁开眼的时候,傅景臣正侧对着她,刚刚系好最上面的那颗风纪扣。

余光看她醒了,转头望了过来,“是我吵醒你了?”

姜瑜曼的目光在他领口看了片刻,又想起了昨晚解开他风纪扣的那一幕,“我自己醒的。”

说着,又朝他伸手,示意他将自己拉起来,“今天有事要早点去文工团。”

根本不需要傅景臣问,躺在他腿上之后,她解释道:“今天要选领舞,也不知道海棠能不能选上。”

傅景臣不了解文工团,但他知道小妹很小就开始学习舞蹈,觉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