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福面无表情,“你嫌我没本事,那你就去找个有本事的。”

“你!”

周芸一下扑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杨安福当然不会站着给她打,一把揪住她的手。

杨天赐被吵醒,看屋子里下雨一样漏水,爸妈也脸红脖子粗,吓得张嘴就哭。

两个人吵上头了,谁还有空顾及孩子?

一时间,吵嚷声、孩子的哭声、加上蔡婆子劝架的声音,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住在他们家对门的傅家,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姜瑜曼睡意都被吵没了。

翻了个身,有些烦躁。

傅景臣放下笔,走过来坐在床边,“头疼吗?我给你揉一揉头。”

说着,伸手在她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打转。

到了孕晚期,姜瑜曼睡晚了就头疼。

每次傅景臣都会给她按额头。

按的多了,掌握了一套适用于姜瑜曼的方法,每次他按的力道都很合适。

渐渐的,姜瑜曼觉得头没那么痛了,舒服了一些。

望着傅景臣,“好了,我头没那么痛了,你去忙吧。”

隔得那么近,对门吵的不可开交,还多了知青出来劝架的声音,她是真的睡不着。

好在有人出来劝架,屋子里又到处漏雨,这两公婆也没吵多久。

现在天黑,没人敢爬上梯子去补屋顶,很快又开始拿盆接水。

只是来回接水的动静也不小。

但后半夜大家都困了,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姜瑜曼也睡了。

傅景臣刻写完回头的时候,她就面对着这边,睡得正香。

他眼神一暖,熄了煤油灯,动作轻轻的上床。

……

对门的周芸一家人,却一夜无眠。

屋子里跟个水帘洞似的,到处漏雨,就连床上都不能幸免。

快到冬天了,几乎没太阳,棉被打湿了可没得换。

他们一家人把床上的棉被收拾起来,放在不漏雨的位置,就找着空隙待了一晚上。

按理说院子里这么多人,他们可以去知青屋子里借住一晚。

但是夫妻俩昨天晚上吵得太厉害,双方就都没提。

第二天,一家人都顶着个黑眼圈,到处问村子里的人换瓦片。

谁家都没有。

最后没办法,找到了之前傅家换瓦片的那家人。

听他们说了来意,这家人满脸为难,“我们修房子剩下的瓦片本来就不多,之前傅家换了不少,最后的那些,前两天就换出去了,是真没有了。”

听到这家也没有,周芸一家人面面相觑。

这是他们问的最后一家人,连他们家都没有,看来瓦片换不到了。

只能自己弄。

可瓦片哪有那么容易弄到?又没有门道。

一时间,一家人都后悔不已。

当时嘲讽傅家的时候有多痛快,此时懊悔就有多深刻。

恨不得用大嘴巴子扇自己。

杨安福想了半天,只能铺上麦草暂时顶着,争取点时间,继续想办法。

蔡婆子有些发愁,“上次坚持了几天,这次还不知道晚上下雨会不会再漏,还是得想办法弄点瓦片才行。”

“瓦片哪里是那么容易弄到的?”

杨安福烦躁不已,“我们先等等吧,我去问问大队长,看看能不能有。”

“只有这样了。”

说干就干,

杨安福和周芸昨晚上吃了教训,也不敢再耽搁,直接去了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