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子挪到了内侧,躺下闭上眼道,“歇会罢。”

身边的人躺了下来,半会后,快要入睡的赖云烟听到他说,“你们也曾和睦过。”

赖云烟“嗯”了一声,没有睁眼,渐渐入了睡。

确实是和睦过,在她尚还能满足她的欲望前,她还有余力退步前,确实和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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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魏世朝与母亲来用过早膳才与祖父去书院,这厢魏母说身体昨晚有些不适,大媳身子在娘家养好了不少,就帮她来管事两天罢。

这事赖云烟也推拒不得,就答应了下来。

这时离魏家宗族那位为开国皇帝一起创下宣朝的祖先百年祭只有半年了,很多准备了两年多的祭祀细节也渐要搬上台面,族中管着礼祭的族老也过来商量着置办的事情了。

百年祭这么大的事,魏家在各地的族人都要过来,不论是来人的安置,还是近百日的祭祀都是繁琐无比的事情,要花的银两也巨大,魏母也未把府中帐册给她,这次赖云烟也不小气了,从魏瑾泓那里拿了银两过来,大大方方地给了族老,且也说她暂管家,这家中的银两也不知有多少,也没在她手上,但瑾泓为祖先后孙,这银钱,就先让他们大房出着罢。

她话说得含糊,族老知她赖府富贵,就当还是她的私银出的,只是挂了大房的名目,他先犹豫了几番,但在身边儿孙的几声耳语后,还是抬走了银两。

现在用钱当际,且名目也是族长这边的银两,说出去,也没什么不妥的。

那银两一抬走,当晚魏母那边没出声,但魏瑾泓一回来,就被她的人请走了。

过不了多时,赖云烟听说魏瑾泓在那边的门前跪着,而魏母的院子那里也请了大夫,说是魏崔氏气病了。

魏世朝随祖父回来后,匆匆到了她这边请了个安,与赖云烟言道,“母亲病重,就别去给祖母添麻烦了,孩儿这就去替您尽孝。”

说着就不待赖云烟回话,带着下人快步走了,留下赖云烟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与冬雨道,“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