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赶了几天夜路,在四月初七那天,一行风尘仆仆的人上了船。
上船之后,丫头们都因一路的颠簸站都站不稳,便是最健壮的粗使丫头都对着大江狂吐不已,赖云烟的贴身丫环春花已经是病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随行的年轻大夫给她们把了脉,开了药,当晚大船在江心慢慢行驶了一夜,一早上冬雨就从床上爬起,去了她们小姐的房间,见她们小姐正枕着枕头,半卧在窗边的榻上看书。
“小姐。”冬雨叫了她一声,把水盆端到了她面前,“是奴婢的不是,来得晚了。”
赖云烟朝她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昨晚歇息得好吗?”冬雨洗帕,问了一句。
这一路来的急行,那健壮的侍卫都是疲惫不已,她们这些伺候的内婢昨日上船之后更无一个站得住脚的,只有小姐像是没事人一样,现在看她这精神比她刚看到的昨日才上船的船夫还好。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