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卿见他这个模样,拿捏不准乔执笙要做什么。
“听说嫂子要给周梨转系?”
半响,乔执笙对准烟灰缸弹了下烟头,瞥了陈从卿一眼淡声问。
听到是这事,陈从卿不由放松下来。
她还以为乔执笙为了什么事,原来是为了周梨。
呵,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满口胡言乱语的小丫头罢了。
她只是替她转个系,离乔棉远远的,不让她带坏乔棉。
“是呀,执笙你都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片子看起来人温温柔柔清清纯纯的,背地里玩得那么花,每天跟不同的男人回家,还作弊!”
“我让她转系都是为了棉棉好,她跟棉棉走那么近,棉棉都被她带坏了!”
说起周梨,陈从卿就气得牙痒痒。
在她眼里乔棉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周梨,她根本不会跟自己顶嘴。
更不会反抗自己,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去相亲就去相亲。
陈从卿说得起劲没有留意乔执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等她说完,乔执笙的烟也抽完了。
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
这会陈从卿才发现异样,她看到乔执笙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水的脸,紧张的吞咽了几下。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乔执笙这么难看的脸色了,上次看到还是在上次。
“执笙,我知道你跟周梨关系匪浅,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棉棉着想啊。”
她说完才想起陈玉娇跟她说过,乔执笙对待周梨不一般,三番四次为周梨出头。
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乔执笙怎会不知道。
不过就是觉得周梨品行不正,也不想周梨借乔棉的光,在学校过得太好,所以才想着法子把周梨转系。
他冷冷笑了一声,那双冷厉的眼睛如冰锥般看向陈从卿。
“我能明白大嫂的良苦用心,不过,大嫂应该不知道我现在是周梨的监护人吧。”
陈从卿瞬间懵了,他的什么时候成了周梨的监护人?
“棉棉跟周梨在一起玩,也是受我命令。”
乔执笙想到那个小丫头被欺负得那么惨,也不懂得跟自己说。
如果不是她察觉乔棉不对劲,刚好又被他撞见。
怕是等她被转系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事。
越想越烦躁,乔执笙感觉一股无名火在胸腔燃起。
他拿起烟盒又抽出一根烟,目光越发冷冽,把他那张刀削般的脸衬托得无比阴沉。
看得陈从卿心头一颤,但想到乔棉她又气急了。
“执笙你是疯了吧,你是周梨的监护人,也不能让棉棉跟着她学坏呀,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一个破鞋,让我女儿去照顾……”
话说到这里,她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说不出话来。
只因乔执笙的目光太过恐怖了,恐怖到让她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身份,他就要对她动手了。
“我跟你说这话,不是让你指责我,而是通知你,周梨是我乔执笙罩着的!”
他冷眼看着陈从卿,在心里冷笑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跟当年一样蠢,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要不是她太蠢,大哥也不至于住在外面一直不回家。
“执笙!棉棉也是你侄女,你不帮着自己侄女,你帮着一个外人!”
陈从卿怕归怕,见到乔执笙这么维护周梨,她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顾不上害怕,怒斥道。
陈从卿的固执,乔执笙是知道的,他这次过来也不是要跟她讲道理,而是通知她,周梨她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