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究。
“解释?”他的声音不高,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尾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寂静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江向导,卢修斯少尉临死前,可是用最后一点力气指控你……‘出卖’了他。”他刻意在“出卖”二字上放缓了语速,舌尖仿佛品尝着这个词的重量和其中蕴含的背叛意味。
江昭悦迎着他看似多情实则冰冷的黑紫瞳仁,身体微微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姿态放松,甚至带着点无辜的困惑。
她端起白喻适时递来的骨瓷茶杯,指尖感受着温热的熨帖,轻轻抿了一口,才抬眼,清澈的目光坦然地回视染渊:“解释什么?解释一条……来自死人的、莫名其妙的指控?”
她的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不解:“我应该解释我如何‘出卖’了一个我甚至没来得及见上一面的人吗?”
染渊那抹笑意加深了些,却丝毫未达眼底,反而让那双黑紫色的桃花眼显得更加深邃莫测。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这个姿势让他精悍的上半身更显压迫,公狗腰的线条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他盯着江昭悦,语气循循善诱,却字字如刀:
“指控需要证据,但死亡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他约你见面,用的是‘真相’做饵。告诉我”
他的目光像探针,试图刺穿江昭悦的平静,“这个‘交易’,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比如……”
他的视线极其自然的、带着点玩味的引导性,滑向了旁边宛如一尊完美玉雕的白喻:“某个一直保持着体内狂化值和污染值平衡,忽然就需要你疏导救助的人?”
白喻端坐如松,银灰色的发丝在冷光下流淌着月华般的光泽。
他嘴角那抹万年不变的温润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染渊意有所指的目光只是拂过空气。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茶杯边缘,姿态优雅从容,只是镜片后的银灰色眼眸,在染渊话音落下的瞬间,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他迎上染渊的视线,声音如同上好的天鹅绒,平稳悦耳,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
“指挥官说笑了。小悦若真与卢修斯少尉有如此重要的私下约定,以她的谨慎,怎会轻易告知旁人?更何况……”
他微微侧头,看向江昭悦,眼神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又带着包容的无奈:“事关她的安危与前程,我更不会让她冒险。我也是此刻,才从您口中得知这所谓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