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希望顾砚礼在六月二十八号以后恢复记忆,这一天来临,她竟然接受不了。

她好像恨他,又好像不恨他。

把顾砚礼失忆前后当成两个人分开看待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不过她回到家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还是会想起他在这里的样子。

她把茶几上的文件袋放进纸箱。

顾砚礼守信用,她没回来以前他是不会打开的。

现在也不需要她解释了。

闻央抬起头,眼眶连着肩颈一片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