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笔和准考证身份证,参加考试前还碰到了以前班上的同学,但大家都不怎么敢跟他说话,只有话多的黄辉宏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意外坐在他前座,考试前十分钟都不放过,回过头来八卦去年学校起码八个老师被停职的事情。
说是他病危后,陆哥就回学校呆了两天,随后朝学术性学刊写了一篇针砭时弊的论文,陈述学校老师潜移默化凭喜好打压学生,磨灭学生自信,以羞辱学生人格来达到激励学生上进的方法是否正确等等事情,没点名道姓,但有理有据,还统计了不少高校学生跳楼数目和背后真相,文章顿时引起了广泛关注,上面直接派人来调查学校教学质量问题,然后就有不少教学激进的老师停职了。
顾眠听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会儿在想陆哥如果是因为他才发火,结果牵连那么多人,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当初老师的确好像是为了他好,说的也都对,他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出息……
一会儿又非常想落泪,好像潜意识的的确确感到天大的害怕和委屈,但陆哥用特别的方法,帮他出了一口气。
忽地,讲台上监考的老师拍了拍手,让大家分发试卷,顾眠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回神,随后听着监考老师说‘考试开始’的瞬间,低头就是一滴泪砸在卷子上,但顾眠却在微笑。
待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顾眠还没收拾纸笔,陆撼城就从门口走向他,对他说:“开心了?”
陆撼城问的是,总算达成一个跟他参加高考的小愿望,开心了?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