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兽人们推了出来,他也不见恼怒,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便又朝着鸦青看了过去。
“我也不是诚心找事,”他讪讪地笑着,“实在是刚才的那些,让人越想越不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鸦青这会儿已经将最后一个伤者的伤口处理完毕,她拍拍手站起身来,冷淡的目光直指这个雄性。
她对这位有印象,猴族的兽人,叫时鸣,从前没少跟在季玖儿身后帮腔,是她的忠实拥护者之一。
不过,鸦青对他的记忆,更深的还是来自部落爆发瘟疫的时候,她给时鸣送去药丸,这位高烧得稀里糊涂,抓着她的手说她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想起他感恩戴德的模样,鸦青的表情又添了几分讥诮。
不孝猴儿,这就来忤逆再生娘亲了。
在鸦青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时鸣的表情变得更加讪讪的,他抬手摸了摸鼻尖,笑容虽然越发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鸦青,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更不能动手啊。”
闻言,鸦青更是冷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要开始犯贱,而我必须接受?”
“你”
时鸣闻言不由得梗住,张了张口,表情也变得难堪了起来。
“你要么就别说,要么,就得心甘情愿承担后果,”鸦青抱着双臂,“既要又要,在我这里是不可能的。”
时鸣的表情闻言便越发灰暗了下去。
“你想好了自己决定吧。”
丢下一句话,鸦青转身的动作更是毫不留情。
在这种时候忽然冒出来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这时鸣是什么心思,简直一目了然!
没等她走开,另外一个声音又从其他方向传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有问题,还不能问一问了吗?”
有了前车之鉴,鸦青这回飞快地转过脑袋,及时捕捉到了那说话的兽人。
又是一个年轻雄性。
又是一个季玖儿的忠心拥护者。
果不其然。
“我哪一句是不让他问的意思?”
唇边的冷笑越发明显,鸦青的语气也更加冷峻。
“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能懂我的心里话?”
这个羊族的年轻雄性脸一红,又不说话了。
有这两个兽人闹了一遭,山洞里的氛围这时候变得更加诡异。
“怎么,又不说了?”
看着两人你一眼我一眼地互相对视,不停地交换着眼神,鸦青猛地一拍石壁,“不是要说些难听的话等着让我不许计较吗?发现我的态度没那么好,不敢了,怕真的会挨打?”
“鸦青,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太难听了吧?”
时鸣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眉头紧皱,一脸不悦。
鸦青耸了耸肩。
“你干的事好看,我说的话才好听。”
见他还要张口,鸦青骤然又将话锋一转,“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安静一会儿。”
折腾了大半天,谁不累?
时鸣涨红了脸,嗫嚅片刻,忽然抬高了声音。
“部落里刚闹出人命,统领就离开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巧合了?兽林里是真的出事了吗?”
他这一语落下,山洞里的兽人们先炸开了锅!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统领怎么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看你真是想挨揍!”
山洞里的兽人数量不算太多,雄性更少,但不妨碍所有兽人都心情激愤,跃跃欲试地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