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屿说:“那很坏了。”
他拍了下她脑袋,“你怎么就没点反应,要不是你那什么小学同学跑过来给你输血,你可能就死了。”
冬屿歪头:“那你想看到什么反应?偷人家的血袋还是蹲人家门口挨个一闷棍?”
冬崇衍噎住。
她不经意问:“后面那些人呢,还逍遥着吗?”
冬崇衍用手挡着风点烟,动作一气呵成,“那倒不。有个记者曝光了这件事,医务人员利用职业之便进行违规操作,被吊销了证件,医院也被罚款通报。不然你哥还真想蹲那挨个一闷棍。”
“挺好的,”冬屿跟他拉了一段距离,皱着眉说,“就是我感觉宋姒妈妈有点怪。”
冬崇衍:“怎么怪?”
冬屿不紧不慢,“她妈妈说水烧开了,但我从门边镜子里撇了眼厨房,灶台那并没有开火。如果是电热的烧水壶是有声音的。”
哥哥眉眼微动,“巧了。我也没听见。你觉得这场失踪案可能是她家里自导自演咯。”
冬屿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她爸妈很爱她。可能就单纯不想被打扰。”
哥哥将烟头按在废弃的红砖上,冷笑,“这世界上表里不一的人多了。说什么你都信。你看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这其中肯定有鬼!”
冬屿边踩着他影子,一边说:“那再进去看看。这次换个靠谱点的理由。我记得她有写日记的习惯。”
然后抬头看哥哥,“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她又往刚才的方向走,站门前却被冬崇衍拉住。袖口的几道褶皱绷得笔直。
哥哥低头看她,很不屑道:“你蠢不蠢,明知有问题还打草惊蛇。真要闹起来人家撕破脸怎么办,说你这高中生还是太单纯了。”
他手指着带院的自建房,冬屿看过去,宋姒家便是被这种老式砖墙围了个水泄不通。老一辈人造这种墙跟邻里划清界限,看这高度显然防不住小偷,镶嵌在最顶上的碎玻璃也已经老化。
她明知故问:“想干嘛啊。”
“翻过去啊。就这么简单。以前学校怕我们晚上出寝,特地扎了满墙铁丝,就看我和兄弟怂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