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听了不就更睡不着了。
真以为自己声音好听。
冬屿抱着机器人睡觉,明知道醒来后有采访,还是刻意很晚才睡。她把窗户开着,让凉风肆意潜入,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红着眼放小熊里的音频。
很晚很晚才失去意识睡着。
醒来发现窗户已?经合上了,冬屿没去发消息,也?没打扰他,按部就班地?整理好着装,在镜子前化?了个得体的妆容。
她坐着同事的车往葛家山开,葛家村里有很多下岗的煤矿工人,本次采访的对象就是他们。车开到一半就遇上了封路,他们只好绕行。
冬屿望着旷野尽头的方向走神?。
摄影小哥问她是不是紧张了。边抱怨着也?这?条路怎么突然?就封了,荒郊野岭了还能遇上封路挺倒霉,希望不要耽搁采访时间,下班还要去看电影。
冬屿说:“少说两句。”
摄影小哥挠挠头,“抱歉了。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希望不要影响沈记者。”
冬屿敛眉,膝盖上的手握成拳。
她知道那?边即将发生什么。
远处的工厂外?,路梁放全副武装。今天?对普通市民来说或许是普通的一天?,可他们整个高层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等?这?天?已?经太久太久了。
包间内装饰堂皇,头顶悬挂着水晶灯,沙发是真皮的。有中式茶几?,也?有欧式宗教陈设。
牧师在跟面前的人谈生意。
门突然?被人推开。伊丽莎白怒气冲冲,直奔着牧师而来,追在后面的马仔脸色苍白,很想给自己撇清关系。
她不想遵循牧师的安排嫁给一个瘸子,直接杀到峪平,毕竟是上任老大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本来早就想找他谈,但一直被中国大使馆拒签。最后只能偷渡过境。
牧师神?情?不变,让对方等?待一下,自己处理点私事。
伊丽莎白指着他,以一口流利的英文说:“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是我家的产业,唯一的继承人是我。你应该明白要不是我父亲你早就死在街头,无可救药烂人!”
牧师温文尔雅地?说:你所看见的都是你的,伊丽莎白小姐。你父亲只是交给我打理。这?个事实我已?经向你重复了很多遍。”
伊丽莎白强调,“条件是你我维持婚姻关系。你却让我嫁给一个瘸子。你知道他年龄可以当我父亲了吗?还离过婚!”
牧师摇摇头,以训导的口吻说:“小姐,沃克前辈是你父亲身边的老人,你不应该这?么贬低他。”
其实就是拿伊丽莎白作?为筹码来换取支持。伊丽莎白见他如此不要脸,拿起滚烫的茶杯往他脸上泼,牧师脖子被烫伤,却没有丝毫生气。
女?孩脸上狂喜。
牧师从茶几?上抽出一把枪,对准伊丽莎白的眉心,“你父亲平时忙,没空教你礼仪。没关系。我来教你。”
伊丽莎白愤怒,“无耻之徒,你这?么敢?”
牧师离她仅三步距离,正要开枪威慑,突然?好像警觉到什么,他瞥了眼窗外?,冷笑一声,把伊丽莎白从地?上拎起,猛然?往窗户的方向推。
眨眼间一声枪响,伊丽莎白的胳膊被狙击枪打中,痛苦地?跪在地?上呻吟、辱骂,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牧师把打火机丢到地?上,反锁门。
伊丽莎白抓着门,想要扑灭火,奈何火势越来越大。
“队长,目标已?经发现!求指令!”
“A组已?经靠近南门,没有发现目标。”
“堵住口子,一个都不要放过。”
路梁放踢开破旧厂门,箱子里伪装成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