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屿堵住门,没有逼她,“你不是。你跟她本质上不一样。”
聂雨央安静地?说:“唐先生?说我是。”
冬屿面无表情提醒,“他不是先生?,他是毒枭。”
聂雨央站在雨中,顶楼的边缘,说:“那?又如何?坏人也有好的一面。他是我见过学识最渊博的人,最懂礼貌的人,是个真正的绅士,也是我们的精神领袖。”
“你有病吧。”即便是冬屿这么好的脾气?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再次重复,“他是毒枭。不是人。”
“那?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你要不看看远处多亮的火光?你男朋友可在里面?我觉得他才不是人!”聂雨央提高了语调。
冬屿上前几?步,非常想?把她按在地?上,又怕聂雨央使诈,“你知道原来的学徒叫什么名字吗?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聂雨央说:“这不重要。”
见冬屿向前,聂雨央开始衡量两楼之?间的距离,跨不过去就会粉身碎骨,何况雨天地?滑,不容易站稳。
冬屿其实挺想她摔死的,但对于聂雨央这种人,摔死也不足以?赎罪。
雨天气?温骤降,冬屿脸色有点苍白,黑白分?明的眼淡淡看着聂雨央,此刻浮现出讽意?,“宋娰要是还活着,估计就比你大几?岁,她家?境清贫,父母吸毒,从小就认识牧师,她的化学天赋很高,牧师都赞叹不已?,他想?让她学制毒,送的代号是学徒。但你猜宋娰怎么想??”
聂雨央顿住,有点不想?听冬屿的话。
“她自杀了。”冬屿盯着聂雨央的眼睛,一字一顿。
聂雨央瞳孔放大,“怎么可能?”
冬屿继续说:“所以?我说你不可能是宋娰。”
“也不配自称学徒。懂吗?”
“你生?长的这片土地?是禁毒大国,再天真也应该明白,在这谈论制毒贩毒就是错的。你为什么要美化牧师?什么知识渊博,什么精神领袖?”
“真的是只字不提,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以?孩童作为人质,让别人家?破人亡。你被他绑过炸弹吗?有什么资格替不能安息的人原谅一个恶魔。”
聂雨央明显有点说不过,语调放大,“那?又如何?他帮了我他就是好人。有本事今天就别让我跑了,成王败寇,愿赌服输。都是他教?会我的。”
也不踌躇,聂雨央跳过楼与楼之?间的间隙,跑到了另一栋楼的天台。
本以?为冬屿会被高度吓退,岂料她没有犹豫,直接跳过来。
万家?灯火,老人孩童青年少女推开窗户,忽然看见了两楼间那?道孤勇的身影,冬屿身形矫健轻盈,躲过聂雨央踢过来的腿,手掌被水泥地?的磨出血。
她说:“你这句那?又如何说了多少遍了?为什么一直重复?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你拿不出事实反驳,只会说一些虚无缥缈的废话。我爸的腿就是因为牧师没的,你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长跑冠军吗?你见过宋娰在发现自己是被引诱制毒后多绝望吗?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聂雨央:“闭嘴!”
冬屿冲到聂雨央面前,聂雨央一时躲避不及,被冬屿扯住头发,往楼梯口?内带。
原来那?栋楼的便衣警察恰好也追到了楼顶,看见了这一幕,举起枪大喝,“别动!!都蹲在地?上!”
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冬屿,看见她有点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同伙或者是正义群众。
聂雨央红着脸说:“放开我!你放开我!什么活生?生?的人命,有的人就应该死!聂铮那?个废物该死!继父家?暴我该死!一脸伪善地?指责我也该死,你这么正义就去抓唐先生?啊!抓不到吧!自己家?里被我砸的稀巴烂,吓得连夜搬家?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