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小团子,一手牵着爹,一手牵着娘,走几步路就要跳起来荡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路过挑着火炉铁锅、红果山药的小摊贩,草靶子上插着许多冰糖葫芦,琥珀色的糖衣裹着红色小果果,五六个穿成一串,让人垂涎欲滴。
陈琰给妻子儿子各买了一串,三个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去看踩高跷、划旱船的表演。
平安扬着小脑袋,奇怪地问:“爹爹怎么不给自己买?”
陈琰背着手,故作矜持道:“读书之人,岂能执饴弄果于市井,如婴童般嬉游。”
平安眨眨眼:“听不懂。”
林月白举起手里的糖葫芦,递到丈夫嘴边:“爹爹跟娘吃一串儿。”
陈琰这才笑了,咬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红果,在嘴里嚼得咯嘣嘣响。
小团子看看爹,再看看娘,一脸无奈地摇头:“我以后有了媳妇儿,一定跟她一人吃一串。”
林月白笑得直不起腰,陈琰将平安手中糖葫芦露出来的竹签尖尖掰下来,道:“等你有了媳妇儿再说吧。”
平安一路蹦蹦跳跳,指着路边摊说自己以后要做生煎,指着唱戏的说自己以后要耍皮影,指着吐火的说自己以后要学杂耍……
“学杂耍,打算表演点什么呢?”林月白问。
平安想了想,指着杂耍摊子中央那口滚着热油的大铁锅,超大声地说:“铁锅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