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太医撒了一顿火,此刻也只剩下无奈,又听妻子对他说:“咱闺女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就算没有陈平安,还有赵钱孙李平安,她要想溜出家门,总有一百种方法办到。”
沈太医嘴硬道:“清儿以前还是很乖巧的。”
六岁以前……
说到底,还是怪那些硬要给她缠足的“家里人”。
白氏无奈摇头,在丈夫眼里,不管清儿做出什么耸人听闻的事,都是家人的问题,平安的问题,东西南北风的问题,反正他女儿没有一点问题。
这件事被传到两位师祖那里,平安喜提两顿数落。
乡试之后的这一年,平安不用上学,背诵的功课变少,思考的内容变多,仗着头脑灵光,平安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轻松。
皇帝又恰好与郭恒进行了一番恳切的交谈,王、陆两位阁老确实是君子能臣,只是性子有些温厚,如今内阁是亲善友爱、一团和气,却不是皇帝希望看到的。
朝廷积弊未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需要的不是修修补补的裱糊匠,是锐意进取的先锋官。
郭恒听话听音儿,表示绝不栈恋吏部尚书的位置,全听陛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