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提着衣裙快步去了前院,只见丈夫背着儿子进了大门,她心里一慌,还以为平安受了伤,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

陈琰小声道:“在宫里吃过一点粥食,让他睡吧。”

林月白点点头,跟着他们父子去了东厢房。

陈琰将平安昨晚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林月白只听着便觉得心惊肉跳,任何一个环节稍晚一步,她的平安就再也回不来了。

陈琰又转述了沈太医的叮嘱,林月白觉得极有道理:“沈太医细心。”

说着,便让九环去煎药。

陈琰今日告假,夫妻俩就这样守着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直守到中午,别说吃药了,吃饭都叫不醒,只好放他继续睡,一觉睡到天色擦黑。

总算叫醒吃了几口饭,刚吃完便又倒头睡去了,陈琰满心担心,让妻子去睡,又陪了他一夜,别说噩梦惊恐盗汗了,几乎是一个姿势到了大天亮。

平安从满床阳光中醒来,和老爹看了个对眼。

“咦,天还亮着呢。”平安以为自己只眯了一会儿。

陈琰:“……”

平安盯着老爹的脸:“爹,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

睡一昼夜的人会有一种少过一天的错觉,这不奇怪,陈琰摸摸他的额头:“有没有做噩梦,哪里不舒服??”

平安在床榻上蹦了两圈:“好得很!”

“……”

“那太好了,收t拾书箱上学去吧。”陈琰笑道。

平安笑容一滞,突然虚弱无骨地摊回床上:“诶呀,突然感到头疼、心慌、胸闷……”

“皮痒。”陈琰补充道。

“那倒没有。”平安道:“总之很不舒服,上学还是挺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