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似。”

沈太医:???

什么奇怪的说法?

沈太医又道:“我们这是医馆,开门做生意的,再把客人吓出个好歹。”

校尉挠挠头:“我吩咐他们待人和气一点……”

正说着话, 悬挂“陈”字灯笼的马车来到大门前,平安掀开车帘,小师兄闭着眼倒在了车厢里。

他们吓了一跳, 清儿赶紧去测他的脉息。

“没什么, 睡着了。”清儿道。

三人合力将凌瑞拖出车厢, 一名校尉赶来将他背了起来, 背进医馆去。

白氏已经腾出两间客房, 许佑娘也提前赶到, 见到儿子昏睡的模样,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将小师兄安置妥当, 沈太医洗净双手为他把脉, 一番望闻问切,吩咐伙计:“熬一碗葛花解酲汤来。”

“是。”

沈太医叹一口气:“我们这么说话,他都不醒, 最近没少喝啊。”

平安的心本来提到了嗓子眼儿,闻言松了一口气沈伯伯真爱大喘气啊。

“清儿,你来试一下。”沈太医道。

沈清儿坐在床边为凌瑞把脉:“脉象沉、细、迟、弱。”

沈太医颔首道:“气血不足,心跳缓慢,脉象深伏而无力,面色苍白,瞳孔缩小,呼吸缓慢,昏沉嗜睡,乃是毒邪抑制气t血津液运行导致的气滞、血瘀、痰凝。这都是典型的服用合浦融初期的症候。”

平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沈伯伯,那该怎么办?”

沈太医一脸气定神闲:“好办,我开一副活血解毒的方子,前三日会有一些不适,熬过去就好了,然后辅以汤药调养,不出半月就会恢复如初的。”

众人一阵兴奋的低呼,有沈太医这句话,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白氏对许佑娘道:“你们母子安心在这儿住下,不出半月,担保让凌庶常恢复如初。”

夜色渐浓,平安和阿蛮也要回家了,刚刚走出大门,就见另一辆马车拐进胡同,定睛看去,灯笼上写着“大理寺”三个字。

两名官差跳下车,从车里背出一个捆着手脚的女子,沈太医闻讯赶出来,官差低声解释道:“此人是宴月楼案的重要人证,不知害了什么病,浑身抽搐,以头撞墙,狱卒报到上面,让我们将她送到您这里看押。这是大理寺的公文,这是郭部堂的手书。”

平安心想,这不就是保外就医吗?

“将她抬进去吧。”沈太医对着皎洁的月光做一个深呼吸,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姑娘,姑娘!”白氏试图唤醒女子的意识,又问官差:“她叫什么名字?”

官差道:“清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清芷姑娘出道十几年,连蝉联续数年京城花魁大赛冠军,在京城是老少皆知的存在,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这副模样?

医馆前院没有那么多客房,白氏便令几个伙计挤挤去睡,将清芷姑娘暂时安置在伙计的通铺上。

“将锋利的物件全部收走,四周围上软垫。”白氏道。

“是。”

众人便各自忙碌起来。

白氏坐下来,静心为她把脉,面色有些凝重:“这姑娘脉快而无力,毒邪入心,心气受损,应当是已经吸食过一段时间了。”

“那怎么办?”平安问。

“辅以药物戒断,熬过十五日才算初步摆脱,后续还要继续调养,”她叹道:“只是有得罪受,要绑缚起来避免自伤。”

白氏见清芷流着眼泪打了个哈欠,便知道她又要发作,赶紧将屋内众人遣散,帮她保留一点体面。

清芷一下子抓住白氏的手:“我丈夫,应该就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