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勇敢果断,志向远大,日后做到首辅我都不觉得奇怪。

“可这世上,为什么总有恶人逍遥法外,好人饱受折磨?为什么不打雷劈死这些畜生!”

沈清儿自己也说不出原因,总觉得平安虽然看起来开朗洒脱,心里却藏了很多事,凌庶常这件事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可她没办法安慰,只能学大人一样拍拍他的背:“平安哥哥别担心,等到这件事一结束,就把凌庶常送到我家,我们爹娘一定能把他治好。”

平安点点头,情绪缓和了一些,蓦地想起那张画像,掏出来看,除了正面的字画,背面还简笔勾勒出一座宅院,台阶生苔,大门虚掩,门前罗雀,零散的马车辙印,萧瑟冷落。

“咱们走。”平安道。

“去哪儿?”

“北镇抚司。”

……

“你让我发动所有线人,帮你找这个人?”罗纶举着那张小说插画似的画像,一脸无语:“来,你告诉我他的面部特征。”

“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平安编不下去了,这画得也太抽象了。但他肯定地说:“远处这座塔是大兴县独有,此人应t该没出大兴县,这幅画画得是‘门庭冷落鞍马稀’,下一句是‘老大嫁作商人妇’,此人应该是个娶了艺妓的茶商。”

罗纶:“……”

“四凤叔,我都帮您想好了。”平安道:“这京城里茶商虽多,但能让妓女从良并娶做妻子的人一定很好打听,发动整个大兴县的明线暗线寻找线索,定会有所收获。另外再派几个人去沈太医家守着,我小师兄可能会戒断合浦融,得保障他和沈家人的安全。”

“你帮我想好了?”罗纶冷声道。

平安分别出现在他的前后左右:“四凤叔,四凤叔,四~凤~叔~”

罗纶烦不胜烦,阴沉着脸:“陈平安,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要妄想让我再陪你胡闹。”

……

凌瑞来到宴月楼的第四日,那些慕名而来的文人墨客、士绅富豪快要醋海翻波了。

清芷姑娘已经连续四日选择了的凌瑞的填词,日日与他在听风阁中弹琴唱曲,把酒言欢。

听闻这清芷姑娘早已从良,与丈夫低调生活了两三年,如今竟再次动了真情,还是与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由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想到她悲惨的丈夫,大家心里平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