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王目光游移:“师傅,我三哥比我大了近二十岁,无嫡立长是祖训,我不能有非分之想的。”

陈敬时道:“那殿下身为皇嗣可有些失职了,以前是不能想,但那位被禁足府中已经有些时日了,这时不想,什么时候想?”

“只是禁足而已,又不是就藩。”珉王笑道:“而且我很愚钝,做不了那个位置。”

“真正愚钝的人大抵有两种,一是彻头彻尾的木头,二是自作聪明的二百五。”陈敬时道:“像殿下这样时而迸发出一些灵光的,只有另一种解释。”

“什么?”

“演技不太好。”

“……”

珉王笑容一僵:“陈师傅,您对我有误解。”

“臣洗耳恭听。”

“我没有故意藏拙,真不是那块料。”珉王道:“否则,父皇也不会整日骂我。”

“陛下对殿下寄予厚望,自然会严格一些。”陈敬时道。

珉王摇头道:“我很清楚父皇拿我当备选,就像当年皇祖父扶植我二伯父、三伯父那样。但他们三个斗了一辈子,个个都走在了皇祖父前面,让我父皇白捡了个皇位。”

陈敬时道:“陛下和先皇不一样,他督促殿下的学业,不是为了牵制璐王。”

“可我三哥和大伯父也不一样。”珉王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