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家境突然好了不少,起了新房,两兄弟也娶上了媳妇。

“收人钱财了?”皇帝问。

“街坊都传是卖了祖上传下来的一尊玉雕发了笔横财,但钱家祖上三代都是瓦匠,何来的玉雕。”罗纶道:“其实幕后之人处理地还算干净,头几年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陛下一直挂心这个案子。”

皇帝又问:“周沂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他说……因为他的座师郭恒总是打压他,久而久之便起了报复之心,他手里又有陈琰进京时拜访郭恒的证据,便企图利用陈琰诬陷郭恒舞弊,并收买钱其浈为自己顶罪。”

“你信吗?”皇帝道。

“臣不信。”罗纶道:“但为免重蹈覆辙,臣暂时没有动刑。”

“璐王府的投名状罢了。”皇帝口吻平淡,像在讨论一顿寻常的午膳:“看来璐王还是买账的,朕还记得他向朕讨要周沂时的场景。”

平安却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向来爱打听八卦的他,破天荒地举手打断了两人:“那个……臣也先回避一下。”

“无妨,想必你也不敢往外说。”皇帝道。

平安只好捂住耳朵,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璐王为什么要陷害郭恒?只是因为郭恒不肯依附于他?”皇帝问。

“臣……”这话连罗纶都不好接了。

“在北镇抚司腾个地方,将周沂的家人接过去。”皇帝道:“周沂暂时关押在诏狱,看好他,别动刑。”

平安举手:“还有贡院的两个老吏。”

说完,再次捂住耳朵。

皇帝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