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根本没有被抓。”平安道。

陈琰觉得很有些道理,将插销藏进靴子里,以免出考场时受阻。

………

翼日一早,两位主考官选出了四百份考卷,下面就是排名。

按照惯例,同考官也要参与,因此他们被放出笼……呸,考房,来到两位主考所在的衡鉴堂。

平安的八卦之心终于达到巅峰,他小声地问老爹:“爹,打个赌,咱们这一房可以收割多少贡士?”

陈琰皱皱眉,怎么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味儿呢?什么叫收割?人家是韭菜吗?

当然,平安说的也是实话,大家都希望自己这一房可以多出几位贡士,而且名次越高越好。

毕竟“收割”一些门生,在后辈之中建立人脉和声望,是这份累死累活的差事里唯一可以得到的好处了。

“三十到三十五人。”陈琰道。

“那我赌三十五到四十人。”平安道:“输了的请吃烤羊腿。”

得亏两人声音小,要是被主考官听见,拿如此要紧的事打赌,赌注居然是烤羊腿,非吐血不可。

果然,到了排名次的阶段,就容易产生意见分歧。

平安看得津津有味:打起来打起来!

众人各执己见,在激烈的辩论中裁定了四百份试卷的名次。

陆昉道:“去致公堂拆卷吧。”

所有的内帘官,便跟随两位主考一起来到外帘的致公堂,拆号填榜。

陈琰这一房选出贡士三十七人,其中名次最高的是一名齐州贡士,名叫纪莘,考到了第十七名,他的试卷平安有印象,前面的七道八股文不是最出彩的,最后的五道实物策令人拍案叫绝,能看出是个有见地的人。